當沈含光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抬頭便看到對面被五花大綁的賀安琛,屋外傳來了男子們粗獷的戲酒聲,杯杯碗碗碰撞之際,顯得格外的熱鬧。
「大當家的,裡面那個大美人,就是兄弟我特意劫來給您當壓寨夫人的,您看,那模樣喜歡不?」
「好兄弟,真夠意思。」提及屋裡綁著的那個絕色美人,龍虎山的大當家胡承恩忍不住長嘯一聲,提起酒壺仰脖灌了一大口。辛辣之意順喉而上,胡承恩當即漲紅了臉。
「哈哈哈,那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娶了她。」
手下的人,一擁而起,不乏調侃之意。
「胡老大,還有個小白臉呢?該如何處置?」
胡承恩皺了皺眉頭,甩手隨意的道,「老規矩,讓他寫封家書,讓他家人來龍虎山上送贖金。沒錢就撕票,莫要浪費了糧食。」
「好的,老大。」
聽著山洞外的談論聲,沈含光不禁抬起眼帘,瞄了一眼對面的賀安琛,這些土匪似乎還挺憐香惜玉的,對她並沒有五花大綁,只是隨意的把她放在了一個墊子上,然而賀安琛就沒這麼好運了,他不止五花大綁著,嘴裡還塞了一塊破抹布。
「嗚嗚。」賀安琛一再對沈含光使眼色,見沈含光一動不動,不由得急的滿頭大汗。
他是怕了。
怎麼這麼倒霉?
剛出了京城,就被龍虎山的土匪給劫道了。
要知道,這群土匪可是出了名的殺人不眨眼,早就成為了一方毒瘤,陛下都為此頭疼。
沈含光非但沒有給賀安琛鬆綁,反而獰笑了一下,動了動酸軟的身子站了起來,抬腳用力往他心口處踹了一悶腳。
「唔!」賀安琛不敢置信的瞪圓著眼眸,可惜嘴裡堵著破抹布的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軟禁散吸食過量,致使沈含光現在的身子還無力著,用盡全力踹了一腳賀安琛之後。她也就沒留多少氣力了。
這副身子骨,還是太虛弱了,若是她前世的身子,絕不可能束手就擒,外面的一窩土匪,都不夠她殺的。
說到底,這次是她大意了,如今之際,她只能坐在一側,等待時機。
沒有理會咋咋呼呼的賀安琛,沈含光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經過這次這件事情之後,也算是給她提了一個醒。內宅的恩恩怨怨,不能只靠著頭腦應對,必要之下,她得會一些防身之術才行。
上一世,她就靠著嫁衣神功,打遍天下無敵手。
嫁衣神功是一門非常奇特的武功,源自於移花宮,嫁衣神功的最高境界,便是移花接木,可隔空吸收任何人的內力,練成此功,需要自廢原有所有武功。不自廢強行修煉,就修煉不成,身體產生毒素,輕則形貌醜陋,重則經脈盡斷而死,所以本身沒有武功的人來修煉移花接木是最好的。
蕭啟仁讓她以舞姬的身份,進入鎮南王府,其最大的企圖就是讓她吸了蕭熒惑一身強大的內力。廢了這位戰神殿下,不過蕭熒惑對她太好,一再讓她遲疑,未曾動手,後來她親眼看見蕭啟仁和沈媚兒在床上顛鸞倒鳳,更是起了逆反之心,乾脆棄暗投明,暗中護送著蕭熒惑離京,回到了他的大本營南荒。
唯獨可惜的是,很快的,她就被蕭啟仁擒獲,扒了皮。剔了骨,製成了威風赫赫的戰鼓。
恐怕她和蕭熒惑誰都沒有料到,再次相見,物是人非事事休。當蕭熒惑從南荒殺回京城的時候,她這個戰鼓在此,提前恭祝戰神殿下,旗開得勝。榮登九五至尊之位。
想到這裡,沈含光便雙腿盤坐,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開始了第一次運功。
聽說這龍虎山的大當家,武功相當卓越,朝廷派了兩次兵,都沒有剿匪成功,可見其人多麼的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