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不懂事,你這個做娘的,應當懂事一些,既然你這麼擔憂我的身子,不如去祖祠抄五百遍的經文給我,以表孝心。」沈老太太沉了沉眼神。不緊不慢的道。
「是。」顧氏低頭垂目,連忙應聲的道。
沈府上上下下,誰人不知,她右手筋脈被挑。根本無法握住筆,唯有左手才能寫幾個大字,別說是五百遍經文了,便是一遍經文。對如今的顧氏來說,都是一番折磨。
沈老太太捧著一旁的碗,慢悠悠的喝著廚房剛燉好的燕窩,一舉一動間,都一派的悠閒。
「嗯,這打小人啊,這經文必須要寫的工工整整,方顯虔誠。」
打小人?
打的這個小人,可不就是自家女兒嘍!
只不過,事到如今,顧氏也不敢頂撞老太太,只得點了點頭道,「兒媳明白。」
這經文若是有一個字不工整,就是她不虔誠,必須要重新抄寫一遍才行。
如此作為,不知道她要在祠堂里。呆上幾日,才能重見天日。
***
深宮盛宴,蕭熒惑入宮陪駕。
不多時,蕭熒惑就收到了所謂的買馬錢,盯著明晃晃的兩錠金元寶,蕭熒惑忍不住吧唧了一下嘴,沈府的廚娘廚藝一般,因此直至現在。他的嘴裡仿佛還殘留著馬肉的膻味。
蕭熒惑隨意的翻了翻,發現送來的錢袋裡還攜帶著一張字條,上面的字跡,熟悉又陌生,僅七八分相似,卻恍若他親手寫出來那般,倒是極為有趣。
一夕間,蕭熒惑的笑容,帶了一絲讓人琢磨不透的味道,他有雙很漂亮的丹鳳眼,笑起來時似雲錦堆砌,美不勝收。
他俊朗得不像話,引得不少宮女滿目羞怯的偷瞄,若不是他滿頭白髮,嗜血的傳聞太甚,怕是偷走不少少女心。
辰妃難得見到他這個人,平日裡冷冽的像個冰雕,如今笑成這個樣子,不免有些好奇,「熒惑,你在笑什麼呢?」
皇宮眾人都看向了他,連陛下都為之側目。
「啊哈,沒什麼,近來得了一隻銀狐,我瞧那小畜生很有趣,忍不住想到了一個人。」
「莫不是個女人吧?」陛下挑了挑眉間,語氣調侃的道。
蕭熒惑抿嘴一笑,神情之中瀰漫著神秘,頗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
看著蕭熒惑這般模樣,一旁端坐的辰妃頓時來了興趣。
「難得你有個上心的,有空帶過來,讓小姨瞧瞧如何?」
蕭熒惑手裡晃動著酒杯,不慌不忙的道,「會的。」兩個字,便是承認了他有女人的事實。
有機會的話,他自然會把人帶進宮來,好好給小姨瞧瞧。
辰妃寵冠六宮,唯有多年不得子嗣一個心病,每次入宮覲見的時候,看到小姨愁目滿面,他都會心疼不已。
上次,他重金求畫,也不知她動筆沒?若是那畫確實有驅寒化瘀的功效,他便會為小姨再次向她求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