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含光:「……」
雖然白得這麼多銀票,她確實很開心,但是你丫的動不動占人便宜,就有點過分了哈!
「乾爹,這位莫非是妹妹?」黑袍廠公牧城看了沈含光一眼。一夕間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怪不得乾爹會駐足在這裡,敢情又來了認崽子的癮,最關鍵這次還如此的與眾不同,竟是看上了一個干閨女。
姬羽橋眯著丹鳳眼,手裡摸著白貓,輕巧的上了馬車,臨走的時候,還撩起簾幕,輕聲的道,「晚上,叫上你那幾個兄弟,到府里聚聚。」
聽著乾爹這語氣。黑袍廠公牧城就知道這事妥了,這是要把新妹妹介紹給他們哥幾個啊!
至於沈含光會不會拒絕,那都不在牧城的考慮範圍之內,他乾爹可是當朝的九千歲。可謂是一手遮天,被乾爹盯上的獵物,又有幾個跑掉的。
「哎,馬上安排。」牧城答應的痛痛快快。這孝子賢孫的一幕,可真是讓人拍案叫絕。
面帶面紗的沈含光,嘴角止不住的抽搐,她可不想和一群人「兄友弟恭」,乾哥哥來,乾哥哥去的,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好嗎?
想到這裡,沈含光抱著錢袋,撒腿就跑,跑的時候,自然而然的用了上乘的輕功,眨眼間,一襲白衣的她,就飄然而飛。
牧城看著沈含光望塵莫及的背影,也沒想過去追。而是充滿感慨之意,敬佩無比的道,「乾爹看中的人,果然不同凡響。」
這一身輕功,哪裡是閨閣小姐該有的?一看就是個練武奇才呢!
有了這麼一段插曲,沈含光再也沒有出門逛街的心情,愣是在家裡躲了好幾天,見沒有人來尋她。她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這九千歲姬羽橋一看就是個窩裡瘋,八成是想一出是一出,他剛進京,肯定非常的忙碌,沒準忙著忙著就把她這個人給忘記了。
其實,她不太想和姬羽橋關係太親近,畢竟她身上的嫁衣神功來歷不明,以姬羽橋的精明,肯定會看穿她的底細,屆時,她又改如何解釋呢?
「聽說了嗎?瑤夫人花了大價錢,才把二小姐給贖了回來。」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這沈媚兒是從風月場所里給拎出來的,當然,以傳播yin穢書籍的罪名,被東廠緝拿下,送進了詔獄,也沒光榮到哪裡去。
「你沒看到,老太太臉色都青了,氣的把最心愛的瓷碗都給砸了。」
「誰又能想到,二小姐看著那麼的純淨,竟有如此深厚的筆力和傲人的經驗,寫出那種書籍來?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如今,有點勢力的男人,都知道沈媚兒就是他們所崇拜的老鐵偶像「天衣媚骨」,沈媚兒這馬甲被撕的極為的慘烈,沈含光猶記得,父親沈建善知道後,那張不敢置信,又氣又羞,格外燥紅的老臉。
不用想也知道,在紈絝圈裡最活躍的父親,書房裡定然有《金瓶梅》的收藏,鬧不好還是全十八冊的那種。
沈建善嫌丟人,碰到沈媚兒這個女兒,都繞著彎走。
一夕間,父女間的情意鏈,都咔嚓一下子斷了。
若不是空恆大師的講座日子在即,沈媚兒怕是要禁足個三年五載,直到外面的名聲淡漠,方可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