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斯恐怖!
連反駁的意思都沒有,他這是馬上要喝喜酒了嗎?
倒是蕭熒惑本人,神情之中流露出了滿意,不管這丫頭是從何得知他的喜好,起碼她在他身上也是下重本的,有精心研究過他的,一個女人能細心的記住他的一切,就代表著她對他很上心,這可比當面向他表達心意,要來的赤-裸-裸-多了。
「怎麼這個眼神看著本郡主?」沈含光合上了菜單,頗為不解的道。
高陽:「……」
裝什麼裝?
有一腿就有一腿唄!難不成他還能向陛下告狀嗎?他高陽絕不是那種陰損的人,好吧?
怪不得陛下會讓清越去和親匈奴。八成是要把這含光郡主留給蕭熒惑這個大侄子的,妥妥的就是那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清越公主要和親匈奴之事,想必含光郡主也是聽說了的,難道你就不好奇。為什麼那匈奴使者會臨時改口嗎?」高陽之所以這麼說,也是覺得那件古怪的事情,理應該讓沈含光知道。
同時也是在用自己人的身份,來告知沈含光為何會落選的原因。
「哦?本郡主確實很是好奇。不知小侯爺可否當面告知?」沈含光做出一個洗耳恭聽的架勢,挑眉輕笑的道。
「郡主有所不知,那匈奴使者無意間看到了你送給辰妃娘娘的那副畫,就忽然改口,對清越公主痴迷一片,像著了魔一般。」說到這裡,高陽不禁會想到,當時那匈奴使者出現在自己面前時,那賞畫賞析到紅彤彤的雙眼,怕是連著一天一夜都未曾合過眼。
也怪不得那些負責曬畫的宮女們,都不敢撤走那副畫,生怕那匈奴使者因此暴怒,招惹到了他這位貴客。
聽著高陽的話,沈含光不由得露出愕然的神情,萬萬沒有想到,幫她解了圍的。竟是她親手所繪的心畫。
至於那匈奴使者為何著了魔,對蕭清越痴心一片,她大概能猜測到其中的原因。
她見過蕭清越,非常清楚蕭清越和辰妃這對姨外甥女,無論是容貌上還是氣質上,都出奇的相似,那匈奴使者誤將白狼眼中的身影,看成蕭清越。理由充分,完全可以成立。
所以說,到頭來,是她坑了蕭清越嗎?
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如果真的是因為她所繪的心畫緣故,那她就是欠了蕭清越,於情於理都是要償還回去的。
「哎,此事是我自作聰明,致使清越公主她惹了一身的麻煩。」沈含光看向了蕭熒惑,頗為歉意的道。
蕭熒惑是知曉心畫的威力的,說起來這事也不能全怪沈含光這個畫師,誰能想到那白狼畫會讓那匈奴使者撞見,並且陰差陽錯的認錯了人。
說到底,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造化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