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沈含光這意味深長的話,脾氣本就不太好的花弄情果然惱羞成怒了起來,手裡的羽扇霎時扯的稀巴爛,直接從花藤的搖椅上站了起來,激起了大片大片的落葉。
「該死的,你說這話是幾個意思?」花弄情自認自己身份高貴,日後要陪伺啟王的女人,哪裡容得有人當面這般編排自己,傳了出去的話,怕是不少人都以為她好欺負呢!
「哎呀,這位花小姐,別太激動嘛!你是怎樣的人。你自己很清楚,完全不需要我來提醒你嘛!來,擺一個騷一點的姿勢,恕我直言。太過端莊的姿勢不太適合你。」說這句話的時候,沈含光漫不經心的甩著畫筆,在空白的畫紙之上,運筆如神,幾下便勾勒出了完美的線條,出色的彰顯出了她的畫技有多麼的高超。
所以,即便是沈含光這話說的再刺耳,看在畫的面子上。媚娘也沒說什麼,只是遙遙的掃了一眼花弄情,警告她乖順一點,別把那一身的大小姐脾氣帶到這裡來,抹了自己的好前程。
若是把這小郎君給伺候好了,親自畫出了一幅傳世之畫,這賺到的人,還不是她這位畫中人嗎?一個女人想要在遍地是金的京城中名聲大噪,必然得學會低聲下氣,平日裡她教她怎麼哄男人的那些招數,竟然全都給她忘了,委實讓人有些失望。
殊不知,花弄情見她媚娘也站在了沈含光這邊,斷定媚娘和這卑賤的畫師絕對有一腿,真是好樣的,聯起手來跑到院子裡來膈應她,唯恐她一朝在啟王爺那裡得了勢,就壓了她媚娘頭頂,提前給她下馬威,是吧?゛゛
這麼一想著,花弄情哪裡會聽媚娘的話,自然是心不甘情不願,恨不得叫囂著所有人,知道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不管。我不要讓他畫我。」花弄情跺了跺腳,滿臉膨脹而出的嬌蠻,一舉一動之間,頗有一種……靜如尤物,動如脫兔的醉人美感。
養在這名花院的女人,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主,這樣的運動量,對於花弄情來說,過於負荷了,再加上她越發溫怒,刺激的臉蛋都跟著駝紅起來,難免不會溢出香汗來。
當花弄情毛孔中溢出汗珠的時候。便能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酒香,沈含光聞著都差點醉了過去。
怪不得那些喜歡裝正人做派的武林人士,見了花弄情之後,就戲稱她為泡在酒罈里長大的酒香美人,眾所周知,走南地北混江湖的人,大多都號這麼一口酒,想當然,渾身帶著酒香的花弄情,在他們的面前會有怎樣的魅力了。
不得不承認,蕭啟仁這貨,在挑選女人的眼光上。有著他獨到的見解,他渣女人的速度和他那天賦絕倫的審美觀,是呈正比例的,無論是哪一點,都讓沈含光拍案叫絕。
這花弄情已然是一件成型的貴重商品,眼看著就要拋售而出了,她幾乎可以想像的到,蕭啟仁在花弄情的身上。付出了多少的心血和精力。
嘖,這蠢女人尾巴都翹到天上了,估計還在痴心妄想,等著蕭啟仁迎娶她入門呢!
對此,沈含光只能說,不好意思了,你這個美夢,姐姐要狠心打破了,等你認清了蕭啟仁的噁心嘴臉,日後你會感激姐姐今日的搭救之恩。
「啊,你身上的酒香好醉人哦!很不錯,本少爺很喜歡。」沈含光擺出了一副浪蕩公子哥的模樣。眼神入骨,像極了一隻大尾巴狼,齜牙盯住了看中已久的獵物。
當然,在花弄情眼裡。沈含光這個樣子,色眯眯的令她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