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國對這次的和親忌諱不已,一夕間就遲疑了起來。
如蕭清越所願,和親隊伍停下了腳步,在燕台城停留了好幾天,所有人都在等候著蕭帝的消息。
這邊發生的所有事情,蕭熒惑都讓人精細的寫在了急奏之中,讓兩個侍衛快馬加鞭的帶回了京城,向蕭帝稟名。
和親公主都送出去了,沒多久的光景,匈奴國就反悔了,這無疑是在打蕭國的臉,蕭帝見了急奏。自然是暴跳如雷的。
不過,生氣歸生氣,事情還是要處理的,總不能讓公主一直停留在燕台城。三年五年都不回來了吧?
毫不廢話的說,和親隊伍在某一個地方停留的越久,越是讓蕭國臉上無光。
蕭帝再三確定,匈奴王毀親的意願,沒有辦法之下,只好讓和親隊伍原路返回,等回了京城之後,再議論其他的事情。
蕭清越得知之後。心裡美滋滋的收拾好了包裹,隨時準備歸國。
至於她損失的那些名望,她也不是很心疼,誰讓那匈奴王命運多舛,經不住她克呢!
事實上,這流言傳播的太久了,連蕭清越自己都信了,這八字不合彼此相剋,乃是老天爺看這段婚事不順眼,伸手幫了她一個大忙,讓她成功的逃離了苦海。
反正只要不嫁到匈奴那等破地方,讓她犧牲什麼,她都心甘情願,頂多經過此事之後,她名聲掃地,其他國家若是還想慕名迎娶她,就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小命了。
她嫁不了匈奴,同樣也嫁不了其他國家。
從某種程度上而言,這就是斷了蕭帝再次把她當成和親公主娶犧牲的可能性,簡直不要太興奮,好嘛?
謹防蕭帝失去了個清越公主,又不死心的往沈含光身上瞄,蕭熒惑早早的就準備好了策略,用著一句輕描淡寫的語氣。在急奏里的最末端,提及了含光郡主也陪駕在和親隊伍之中,和他相談甚歡,一時半會是回不去的,望陛下通會一下沈家,莫要沈大人太過著急。
蕭帝:「……」
這話里話外,可不就是在威脅他嗎?
雖然說,匈奴人外表狂野奔放,但近幾年兩國文化的交匯之下,最是忌諱其他國家的人,說他們匈奴人野性不改,和那畜生無異。匈奴人在耳濡目染之下,也學會了女人該有的貞潔,從蕭國這邊售賣過去的「女誡」「烈女傳」等書,在匈奴國那邊極為的暢銷,一時間倒是助長了不少蕭國的經濟問題。
因此,目前這種狀況,就算他想讓含光郡主和親嫁過去,匈奴那邊也是不肯的,他們心機叵測算計的是蕭國國君的瑰寶,必須得冰清玉潔,方能彰顯出其富貴之姿。
要蕭帝來說,這匈奴人就是不好伺候。芝麻大點的破事,都能讓他們翻來覆去的攪弄,半分情面都不留,當真是讓滿朝文武都愁白了頭。
對此,沈建善倒是心大,聽聞女兒跟隨著世子殿下,陪駕在公主鑾駕旁,那是樂呵呵的應下。點頭表示理解。
天知道,清越公主和親之事出了問題,他這心都跟著咯噔一下子,生怕自己女兒頂替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