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光快要崩潰了,本來想著用自己拉的那個金汁來入藥敷臉,沒曾想這都將是個妄想,她的金汁竟然不健康,不能敷臉,只能用別人的。
「那我該用誰的?」沈流光眼中含淚,難以啟齒的道。、
沈含光挑了挑眉間,漆黑分明的眼眸之中瀰漫著別有含義的光芒,伸出白皙的手,不緊不慢的撫摸著自己精緻的下巴,若有所思的道,「該用誰的呀?」
這個問題,問的妙極了。
她也想知道,誰的夜來香符合標準,能有幸敷在沈流光大小姐的臉上。也算是茅坑裡出了金磚頭,神特麼的金光閃閃。
一時間,整個房間都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不少丫鬟婆子都互相看看對方,也不知道該不該主動報名。搶一下這個活兒,畢竟藥引這東西,也是有賞錢的,就怕姑小姐用了之後,給她們來個翻臉不認人,怎麼看都嫌她們膈應,藥到病除之後,就過河拆橋,把她們給賣了。
依著姑小姐蠻不講理的性子,這種情況還是很有可能的。作為婢女婆子,她們不得不防啊!
沈流光的目光掃蕩了一圈之後,見到婆子丫鬟們臉上心驚膽戰的表情,心裡又氣又笑,氣的是這些下人竟然如此不識好歹,難不成要她上趕著求她們拉完雙手奉上嗎?笑的是自己堂堂沈家大小姐,怎麼淪落到如此地步?最該死的人,應該是給她下毒的人。
媽的!
無論怎麼看,沈含光這個小賤蹄子都逃脫不了嫌疑,她甚至懷疑沈含光做賊喊捉賊,自己下的毒,自己跑出來送解藥,指望著她對她感恩涕代呢。
「既然如此,就只能用笨法子了,明天每個人都端著屎盆子過來,讓我觀察一下,切記,形狀很重要,太干太稀都不行,顏色不能有黑有青,這是消化不良,腸道有炎症,無法入藥,最好的是橙黃色,火候恰到好處,很符合入藥標準。」沈含光朗朗上口說的這幾句話,直接把滿屋子的人都給說驚了,不少丫鬟婆子都忍不住抽搐著嘴角,根本不敢去看沈流光吃人的眼神。
從來沒有想過,出個恭拉個屎都這麼有講究。按照大姑娘說的那樣,每人斷端著屎盆子過來排排坐,那集聚而來的味道,簡直不敢想像。
「沈含光,你在噁心誰呢?」沈流光磨牙嚯嚯,咬牙切齒的道。
聽著沈流光的質問,沈含光攤了攤手,滿臉都是無辜,頗有一種高人的風範,輕聲的道,「姑姑,我只是就事論事,倘若哪句話讓姑姑你不高興了,那含光在這裡給你陪個不是了。」
話音剛落,一直在一旁裝隱形人的沈建善。終於開了他那張一家之主的嘴唇子,言簡形骸的道,「我覺得含光說的好,她沒有理由去坑害長輩的。」
言外之意就是在提醒沈流光,好歹在外人面前,保持一下身為長輩的架勢,可別太倚老賣老,若是傳了出去,可就糟糕透了。
沈流光明知道這些,可依舊無法消化一個接著一個的驚人訊息,她現在只要想一下茅坑的味道,她就忍不住作嘔,比懷孕的時候還要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