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黃公子,你哪隻眼睛看出這荷塘里的荷花。有一絲美感了?」沈含光出乎意料的沒有動怒,甚至連神情都沒有變動一下,依舊悠哉的拿著畫筆,隨意的在畫板上掃來掃去。盡顯大家之風範。
聽著沈含光的話,所有人都抬眼張望了一下,果然見到那荷塘里那一朵稀碎的荷花,滿是風霜垂敗。從某種程度上而言,能在這毒荷塘里生存下來,它已經是個逆天的玩意了。
因此,這朵荷花生的漂亮不漂亮不重要,重要的是它背後彰顯的優良品德,非常值得去嘉頌。
畫畫這種東西,其實和作詩是一個道理的,只要立意鮮明,後面的一切都簡單多了。
隨後,所有人又看向了沈含光筆下的畫,那惡臭連連的毒荷塘,竟在她的畫筆之下,形成了無盡的黑暗旋渦,一圈又一圈的漣漪,從濃轉淡,黑白灰的過渡顯得極為的高明。在這樣的背景之下,那朵荷花挺立其中,明明沒有颳風下雨,卻給人一種暴風雨前的寧靜之感,莫名的廝殺味道,瀰漫在其中。
——殺!殺!殺!
幾眼下去,硬是把人逼的滿頭大汗,所有的人都是一個德行。恐慌的後退了好幾步。
其間,黃祿金更慫蛋,他跟著所有人認真的看了眼畫,就大小便失禁,抖著腿尿了一褲襠。
這尿騷味,再搭上毒荷塘的臭氣熏天,簡直比那茅房還要朗朗上口。
沈含光見狀一臉冷漠,靠著內力屏息著,絲毫沒有收到任何影響,她早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心畫的危險程度,顯而易見。
「我擦,這是什麼鬼畫?它要吃人嗎?」沒有人顧得上去嘲笑尿了一褲子的黃祿金,他們都是半斤八兩,自然沒必要嘲笑對方。
沈含光笑了。
「這位公子好眼力,此畫正是被命名為《食人荷塘》,為此祭奠姑姑她年幼時能在裡面死裡逃生所畫,極具紀念意義呢!」沈含光嘴角勾勒出迷人的弧度,說話的語氣滿是無辜,一點都感覺不到她的惡意。
眾人:「……」
神特麼的紀念意義。
你確定你那姑姑知道了,不會氣的吐血嗎?
其實,也不需要沈流光親自來查看,就賀安琛對自家母親的了解,都能想像的到母親看到此畫後,大發雷霆的恐怖模樣。
怎麼說呢?
這大概是沈含光又不做人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