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婪皺眉避開她的糾纏,眼神冷了下來:「這位女士,你兒子是二十多歲的成年人,還患有嚴重的精神病。而我弟弟才十一歲,性格乖巧懂事,你不覺得你這番指控是在顛倒黑白嗎?」
女人尖聲道:「他算什么小孩子?就是個怪物!做什麼都有可能。他把我兒子打得頭破血流,又把他推下樓,大家可都是看見了的!」她手指值了一圈:「你自己去問,看我說的對不對!」
「我兒子忽然生了病,說不定也是那個小怪物搞的鬼。」
姜婪斬釘截鐵道:「不可能。」
他看向周圍的護士,沉聲質問道:「你們親眼看見他把人推下去的?」
被看到的護士眼神閃躲了一下,早上曾跟江遲打過招呼的護士猶豫著出聲道:「其實……也不能說是江遲推下去的。」她看了一眼叫囂的女人:「走廊有監控,當時只是個意外,也不能全怪江遲。」
那女人瞪起眼正要反駁,卻被姜婪截住了話。姜婪冷聲道:「看來事實跟你說得有出入。反正警察已經來了,真相如何自然會調查清楚。但是這位女士,你要是再空口污衊我弟弟,我有理由懷疑你是賊喊捉賊,是在包庇你兒子的罪行。」
女人一噎,跳腳道:「你少胡說八道!有本事叫那個小怪物出來對質!」
姜婪眉眼一利,定定看著她:「要是不想你兒子被人叫上一輩子的瘋子神經病,我勸你最好口下積德。」
說完他扭頭對旁邊干站著插不上話的警察道:「我弟弟受到了驚嚇,調查我們會全力配合,不過還請稍等一會兒。」
見他肯主動配合,警察就先鬆了一口氣:「我們能理解。」
姜婪到護士台去找江遲的帽子,神情侷促的張姐將帽子遞了過來。
姜婪對她這樣的態度倒是並無太大不滿,畢竟只是拿錢辦事的護工,也不能要求太多,他接過帽子,又順便問道:「阿婆還好吧?」
張姐表情一滯,乾巴巴解釋道:「李阿姨沒了,醫生說是心臟驟停……」
「……」姜婪深吸一口氣,壓下了心中的怒氣,轉頭對護士長道:「希望醫院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說完便拿著帽子又進了診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