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逼,酒店都住不起,還要到師弟家打秋風。
不要臉。
印玄對上他的目光,唇角微不可查地往下撇了撇,卻還是笑著朝他微微頷首,而後對陳畫道:「那我就先回房了。你們談完以後,要不要留章先生吃個便飯?」他笑著道:「我提前買好菜。」
他笑容很溫和,但有意無意掃過狴犴的目光卻帶著挑釁。
話語間儼然把自己和陳畫劃分成了一家人,而狴犴則是個外人。
兩人間氣氛頓時微妙起來,陳畫沒有留意,對此一無所覺。
但狴犴卻看的分明。這個師兄果然不想表面看起來一般風光霽月,變臉倒是玩的挺溜。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不等陳畫回話,狴犴就先應下來,嘴上說著不好意思,答應的卻飛快,還虛偽道:「不會太麻煩你們吧?」
「……」
本來想說談完事時間還早、沒必要準備晚飯的陳畫默默閉上了嘴。
行叭,反正也不是他做飯。
作者有話要說:狴犴:我說應嶠是個事兒精老狗幣,沒人反對吧?
陳畫:沒有!
狴犴:……?
第154章
陳畫與狴犴去了書房談事, 兩人面對面分坐兩側,就項目的細化討論半晌,沒想到兩人的許多想法不謀而合,倒是省了很多爭論的功夫, 十分順利地敲定了最終方案。
方案敲定的順利, 讓陳畫的心情又好了一些。對狴犴也更加和顏悅色起來,甚至還有了一點找到了同好的親切感。
這麼多年來, 攝於應嶠的淫威, 加上自己的形象包袱, 陳畫連個一起吐槽傻逼領導的小夥伴都沒有。
眼下出了個狴犴, 就感覺他終於不是孤獨一人了。
特別是聽著狴犴大罵應狗就很舒心, 有益於身心健康。
陳畫收起文件, 看了看時間道:「師兄這會兒應該去買菜了,我們再坐一會兒, 等他回來後就能做晚飯。師兄的手藝不比酒店的廚師差。」
說起印玄時他神情生動, 態度無比親近, 也不是說有多親昵, 但就是這種自然而然的熟稔和不見外, 越發彰顯親密。
聽在狴犴耳中, 只覺得刺耳無比。
他抿了抿唇,終於藉機把憋了許久的問題問出了口:「你和師兄感情很好?平時都是你師兄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