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須不能夠。
狴犴將有限的信息又來來回回地梳理了幾遍,修長手指無意識地把玩著手機,良久,他似想到了什麼,動作忽然一頓,抬眸看向陳畫:「你說一個人的性情習慣,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化嗎?」
他刻意放鬆了神情,裝作只是隨口一問的樣子。
「怎麼忽然問這個?」陳畫思索了一下,道:「那要看是多長時間,中間發生過什麼吧?」
狴犴聽著他的答案,自顧自道:「那就是說,時間和經歷,多少還是會改變一個人的性情習慣吧?如果一個人經歷了漫長歲月和許多事情,性情習慣卻如當初一樣絲毫未變,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想他已經找到了印玄最大的破綻了。
印玄和陳畫分開了一千多年,但千年後再重逢,性情習慣卻與分別之前一模一樣,沒有絲毫改變。
這本身就已經是最大的破綻了。
漫長的時間和複雜的經歷,總會在無知無覺中悄然改變一個人。有時候連本人都未必意識到這些改變。但久別重逢的故人,肯定對這些變化很敏感。
狴犴看向似想到了什麼面色變化不定的陳畫,悄悄斂下了眸中的興味。
看來他猜的沒錯,如今的印玄,與當初相比,必然是沒有任何改變的。不然陳畫不至於被他稍稍一提點,就如此驚疑。
分別這麼多年的印玄,卻在陳畫面前故意表現出過往的模樣,甚至連性情習慣都保持了高度一致,顯然是有備而來。他是故意展現出過往的模樣,好喚起陳畫的回憶,降低陳畫的警戒心。
只是不知道他如此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陳畫的神情忽然凝重許多,狴犴只當做沒有發覺,繼續把玩著手機,想了想,又給應狗發了條消息,把今天的事告訴他後,讓他明天跟陳畫確認一下情況。
……
吃飯時,兩人誰也沒有表現出異常。陳畫之前的驚疑仿佛如雲煙散開,要不是狴犴親眼看見他變了臉色,幾乎要以為他根本沒對印玄起疑。
三人有說有笑地吃了晚飯,陳畫主動收拾碗筷。
狴犴則回憶了一番書上標出來的重點知識,積極主動地幫忙收拾了桌子。
——一個滿分男朋友,必然要出得廳堂下得廚房。最不濟洗個碗擦個桌子得會吧?
狴犴決定先從最簡單的做起。
***
姜婪和應嶠帶著崽崽們在外面浪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