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除了讓關心他的人也跟著擔心之外,似乎也沒有什麼用處,反正忍一忍就過去了。
「死要面子活受罪。」應嶠嗤了一聲,又扭頭看了一眼外面正壓低聲音和工作人員詢問情況的狴犴,對陳畫道:「外面就有個現成的苦力,不使喚白不使喚。他今晚會守在這裡,你要是有不舒服就跟他說,不用不好意思,反正他自己也樂意。」
他的話幾乎已經是明示了。
陳畫心裡本來有些猜測,此刻被他點破,臉色頓時就有點不自然,含含糊糊地開始趕人:「知道了,我自己心裡有數,你們趕緊走吧!」
這麼八卦你是八卦盤成精嗎?!
求求你快閉嘴吧!
應嶠嘖嘖兩聲,打量著他五顏六色的臉,再看看一臉凝重回來的狴犴,才和姜婪一起離開。
擦身而過時,姜婪還不放心地囑咐了四哥一句「好好照顧嫂子」。
狴犴點點頭,側身進了休息室。
陳畫閉上眼睛,假裝自己要睡覺了。
狴犴將椅子挪到床頭,手掌虛虛懸在他的身體上方,低聲道:「我問過了,用了靈藥之後傷勢加速恢復,痛楚無法避免。我用靈力幫你疏導,會沒那麼難受,你儘量休息,我幫你疏導靈力。」
他垂眸看著陳畫的模樣,心裡有些沉甸甸的悶痛。
剛才大哥他們出去時候,工作人員給他上完藥,陳畫就重新穿上了皮囊。他身上的傷處已經妥善處理過,看起來除了沉默一些,和平時沒有太大不同,甚至連臉色都沒有變一下。
他沒想到陳畫其實一直默默地忍著痛。
狴犴下意識想要念叨幾句,看著他顫抖的眼睫又閉上了嘴。掌心運起溫和的靈力,虛虛撫過他周身經脈,小心翼翼地給他疏導艱澀運轉的靈力。
溫溫涼涼的氣息在經脈中流轉,果然緩解了疼痛,陳畫輕輕舒了一口氣,下意識睜眼看他,正對上狴犴溫柔的目光。
狴犴輕聲道:「睡吧,你需要休息。」
「……」
陳畫似被燙到,急忙閉上了眼睛。
內心卻窩了個大草?!!
怎麼受個傷連視力也變差了?
剛才一瞬間他竟然覺得陰陽怪氣的狴犴有點帥?
看來不只是要換張皮,眼睛也得換了,他心中悲憤地想到。
***
姜婪和應嶠帶著三個小崽子離開,回去之前,兩人又親自帶著印玄的屍首去了一趟監管所。
按照目前的信息,乾派除了乾君地位最高之外,乾君之下,便是四個地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