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那你先前說要回武當山,便是因為想脫離王從景的指使,可如今知曉了他是這般人,你又如何再能回武當?」白敬亭想到便說出了這翻話,讓林安一眼便看出了他眼中的擔憂。
她搖頭,聳聳肩,無奈道:「或許來個裝死也不錯。」這個點子在她方才便想了,便說出來讓白敬亭參考參考意見。
但他搖頭,頗不贊同:「若是如此,王從景的人遍布大梁,你往後就要在暗處生活了。」是啊,以林安這恣意的性子,怎能以不見天日的法子活著。
他如此想,林安豈不知道,先前去了丞相府,她如今不知有多後悔,如今看清了王從景的真面目,真要昧著良心在王從景麾下,她倒不如隱姓埋名生存。
但如今尚未到那個地步,只是在心下有了想法罷了,她便止了話頭:「戰場兇險,如今你我二人在商議這事,不如等到真正活下來再說了。」
此話有理,出兵之日近在眉睫,不如等到真正取勝了再行商議也不遲。想到這兒,他們二人一同將此事揭過,說起了出兵之事。
「將軍對你尚是倚重,但前鋒軍及其危險,怕是要好好保重才是。」林安說起了這件事情。
白敬亭點頭,臉上卻風輕雲淡,轉而說起了林安的生辰:「按著將軍出兵的日子,那日正好是你的生辰,不如今日你我便將你生辰慶祝了吧。」
林安失笑,道:「這有什麼好慶祝的,不過是又大了一歲罷了。」雖是這樣說,但林安還是同他一齊去了酒館那兒。只是上次因棄城的緣由,方盤村的村民那時被護送走,而後又覺得西北還是危險了些,倒是在別處安置下來了。
只是那次走得匆忙,酒館中還有許多酒尚未搬走,便留在了這兒。那酒館大爺還握著對護送他的將士涕淚,說是留下來的酒便留給玉林軍了,只要他們什麼時候願意過來喝酒便拿。
只是軍中操練疲累又嚴厲,並無多少將士過來喝酒,以至於酒館中還放著老闆滿滿當當的酒。
若不是今日白敬亭說要慶生辰,兩人一拍即合,也不會過來此處喝酒,畢竟方盤村跟營中還是遠了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