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怎麼了?」風涅溪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道。
她能看到的,只是一個白色的影子在在下面不停地轉啊轉,一會兒在這裡,一會在那裡。
她覺得很有意思,莫名想笑,一下子真的笑出了聲。
銅鈴般的聲音從樹上傳來,可即便再好聽,在夜晚也顯得有些驚悚。
樹下的人被這笑聲驚到,停下了打鬥,往樹上看去。
只見一個長得十分稚嫩,笑起來無比嬌美的女孩子斜臥在樹上,一隻手撐著腦袋,雙眼朦朧的望著他們,但還是滿眼透露出清澈,盡顯無害。
月光下,她的臉蛋發紅,吐字有些不清,不難看出,她喝醉了。
那個白衣男子被她打擾,凌厲的目光看向樹上,這一眼看去,風涅溪一身白紗,渾身似乎散發著淡淡白色的光芒。
只是,看她那樣子,似乎隨時都要從樹上掉下來似的。
他頓時有些錯愕,那目光也閃爍了幾分。
她就不怕摔下來嗎?挺大膽的!他嘴角微微上揚,似是不解。
白衣男子這一分神,一個不注意就被身後的黑衣蒙面人一刀砍過來。
還好他反應夠快,迅速躲開,可是依然被刀劃到了脖子,留下一個小口子。
白衣男子一個旋身,踢飛了靠近他的其中兩個黑衣蒙面人,然後奪過其中一個人手裡的刀,刺向他的胸口。
「嗤!」地一聲鮮血冒出,那個黑衣蒙面人手捂著胸口,慢慢倒地偏頭死去。
隨即,白衣男子目光一凜,手持刀柄,掃向剩下的幾個黑衣蒙面人。
幾個人見他目光不善,也不像先前那樣好對付,便相視一眼,準備撤離。
白衣男子似是知道他們的想法,也不著急,眼裡閃過一道光芒,任他們退後離去。
白衣男子轉過身,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身後的人大概跑了好幾十米,他只是輕彎嘴角,眼裡划過一絲嘲諷的笑意。
「咻!」地一瞬間,他手裡那把刀便旋轉著飛了出去,那刀像是長了眼睛一般,每一個黑衣蒙面人都未能逃離也未能發現身後快速飛過來的刀。
只聽到啊地一聲,幾人連聲倒地。
每個人脖子上齊齊地划過一條口子,大如碗口,鮮血直流。
這樣不死也不可能。
白衣男子頭也沒回,他沒有興趣去追問是誰派他們來的,反正他知道的就那麼一些人。
他不去招惹他們,他們反而找自己來了,改天一起剷除,就可以清淨一會兒!
柔和而明亮的月光下,他一襲白衣,面容青澀而英俊瀟灑,整個人都充滿了一種自信。
而樹上那個女孩子,似是有些不解,醉酒的樣子,好像才露出了一個九歲孩子該有的純真與無害模樣。
看著很隨性,讓人討厭不起來。
「你哪家的孩子?怎麼一個人跑到樹上去了?」白衣男子一副對待平常小孩的模樣,語氣輕快。
風涅溪聽著好像有人在叫她,她看向那人,見他跟自己身著一樣顏色的衣服,並且對著她微笑,她也扯出一抹笑容來。
只不過,那笑容都帶著醉意。
「呵呵,什,什麼誰家的孩子?難,難不成還是你家的孩,孩子?!」風涅溪一臉嬌怒,醉著跟他開玩笑道,不清不楚的說話樣子,很是可愛。
「讓我白撿一個女娃回家養,那讓我以後還怎麼成親吶?啊?哈哈哈哈!」白衣男子被她逗笑了,笑聲有些清脆,覺得這個女孩很是有趣。
「你爹娘呢?去哪兒了?」白衣男子看著她,眼裡帶著笑意,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