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
風涅溪心底里微顫了一下。
好久都沒有聽到這個詞了,她爹娘到現在還沒有消息,她相比同齡人成熟了太多,想的也很多。
她只想變得強大一點,再強大一點,強大到她可以保護她的家人。
只是,現在看來還好遙遠。
她掛在臉上的笑容慢慢有些僵硬,然後表現出沮喪的神情。
漸漸的,眼中露出一絲酸楚,想哭,眼淚就這樣包在眼眶裡,視線模糊。
然後醉意更濃了一些,連帶著周圍的景物都有些模糊。
她再次看著那白衣男子時,恍惚間,覺得他有幾分爹爹的影子,莫名哭出了聲。
「爹!嗚嗚,爹,娘!」她一邊哭,一邊流淚,那樣子,看著楚楚可憐。
白衣男子頓時有些手足無措,他竟然會弄哭一個小女孩兒,他真不是故意的。
「哎,你別哭啊!我,我……」那一副慌張,亂了陣腳的模樣,完全不像他和那群人打鬥時的凌厲果斷。
以前見到的那些孩子,沒有一個不是看著他就笑的,他那俊美無暇的臉龐,讓很多小孩都想要他抱著,跟他親近。
而今天這個,他莫名其妙地弄哭了,他該怎麼安慰啊,對女人哭什麼的,他最沒辦法了。
要不,他直接走人好了,應該哭會兒就沒事了。
他心裡這樣想著。
於是,便僥倖地轉過身,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慢慢離開。
月光拉長了他的身影,顯得瘦弱奇怪。
「爹,你別走,別留下溪兒一個人!嗚嗚,爹爹!別走!」
身後的聲音對著他喊道,而且越發大聲,讓他走出了很遠都聽得到。
而且這聲音讓他心裡感到煩躁和不安。
連他殺人如麻也沒這感覺。
真是可惡!
於是,明晃晃的月光下,看著一個人拖著長長的影子,黑著臉回到那棵樹下。
「你,想怎樣?!」白衣男子對著樹上的人問道。
話音剛落,一個物體便從上面落下來,他習慣性地張開雙手,猝不及防地接著落下來的東西。
手裡觸碰到物體,他才反應過來。
原來是她從上面掉下來了,鼻尖還聞到了一股酒味,而且有些濃。
他蹙了蹙眉,有些不自在。
風涅溪躺在他懷裡,一臉熟睡模樣,雙手緊緊抓著他不放開。
嘴裡還咕噥著「爹爹」二字。
她的臉蛋細嫩乖巧,泛著紅暈,很是誘人。
白衣男子就這樣看著她,心裡很是糾結了一陣,喉嚨有些乾渴,他把目光移開。
撅著嘴,一臉不正經笑道:「這是你自己說的,可不是我非要占你便宜的!到時候別給我不承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