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宋愷心裡冒出一股子自豪感,這麼一想,感覺陳三也不是那麼討厭,要是能聽他的話,百依百順就更好了。
「哼。」黃櫟不屑一顧,冷哼一聲回了大隊。
宋愷得意洋洋,一屁股坐下去,還沒坐穩立馬吸著氣捂著屁股從凳子上彈起來,一得意就忘了自己屁股上的傷。
「你幹嘛了?」陳三剛剛去方便,回來就看見宋愷捂著屁股亂跳。
「沒事。」宋愷忍著疼回道,看來這凳子是不用坐了,就站著吧。
校場上,塵土飛揚,兩人一輛戰車來來往往排列各種隊形,看了一會宋愷有些無聊,在場下遠不如上場自己親自操作來的有快感。
「這個你也會?」看陳三看的認真,宋愷好奇的問。
陳三琢磨了會,不確定的說道,「大抵是會的。」
「你會騎射,又會駕車,身手好,力氣還大,你家是把你當女兒養?」可能是他孤陋寡聞,沒聽說哪家是這樣養女兒的。
「我不記得了。」
「不記得?什麼意思?」宋愷好奇極了,他一直都不知道陳三的來歷。
陳三卻閉緊了嘴,再也不言語,在她心裡,宋愷就一小破孩,好好的書不讀,非得要去學武,又沒有天分,也沒有好的身體素質,不知道窮折騰什麼。
今日的課宋愷上的極其無聊,好在還是能免了晚上的罰跪,一想到這個,宋愷苦了臉,罰抄怎麼辦,他可坐不下。
回到家宋永昌仍舊在宮裡,母子二人吃完飯韓玉瑩嘀咕,「近日是出了什麼大事?這麼頻繁在宮中議事留宿。」
「想來是與東胡有關吧。」宋愷隨口說道,雖然學堂不允許學生議論國事,但總有人悄悄議論東胡的事情,他有意無意的聽到了一些。
「哦?東胡又打過來了?」住在汴京城裡,邊境的事情韓玉瑩一個婦道人家知道的甚少,恐怕只有打到門前才會驚覺。
東胡為西北部川西草原的遊牧民族,以前都如一盤散沙一樣,各個部落各為其主,還不時發生內鬥,自從五年前察爾哈部落的首領呼延錦橫空出世,以鐵血雷霆手段快速收攏了各個部落,統一川西草原,自稱為草原之王,國號為啟,結束了東胡幾十年的混戰。
然而這位新晉的草原之王野心不小,同年的冬天,率領東胡的騎兵撕破西北境的防線,在邊境城裡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甚至南下到了邑安城外。當今皇上大怒,怒遣五萬精兵,要將東胡打趴下,可東胡人滑溜的很,從不正面迎戰,利用騎兵的靈活性和西北邊境戰線長,今天在羊城犯事,仗著兵馬強健,明天又轉去離羊城百里的寧城搶掠。
有將領提議深入草原,直搗他們的老穴,怎料到東胡人早有準備,設下陷阱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又因為川西草原寬廣無垠,還有不知名的沼澤地,活生生吞沒了許多兵馬,使得玄秦國大敗。
就連淮南王都身負重傷,至今都無法再提兵上陣,這時朝中的老將陳高懿請命帶兵,以項上人頭擔保,不僅能把東胡人趕出玄秦國,而且能守住邊境,不再被東胡人侵犯。
有人笑他陳高懿是想出風頭想瘋了,就連淮南王都捉摸不透的東胡,他不過一個年事已高的老將,還能強過淮南王不成?
讓人跌破眼鏡的是,陳高懿真的守住了,雖然東胡人偶有得手,也會立馬被陳高懿的部隊迅速截殺,收拾完戰場後,命人將東胡人的頭顱掛在城頭,向東胡人示威,一時之間,東胡人對他有深深的忌憚和惶恐,也是恨的咬牙切齒的人。
皇帝龍心大悅,封陳高懿為鎮國大將軍,本想召回他,卻被陳高懿拒絕,說東胡人生性殘忍狡猾,耐心足,不徹底磨光他們想要侵犯玄秦國的念頭,西北邊境依舊不會安穩,他要繼續鎮守邊疆,以他的威名震懾東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