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煩請夫人將我家公子也請來,好歹我與元吉是公子的下人,若要處置,應當也要公子知曉。」
陳三算是知道了,沒有宋愷在場還真不行,這老婦太了解曹氏的性格,已經哄的曹氏只聽她的一面之詞了。
曹氏略一想,就算她要罰陳三和元吉,確實要宋愷知曉才行,故而讓人去請了人過來。
宋愷這邊還在回迎賓園的半道上便被人截了胡,一聽陳三跟元吉出了事,忙不迭趕了過去。
「公子。我們被欺負了。」看見宋愷第一眼,陳三平平的說了這句話,不知怎的,宋愷意外的聽出幾分撒嬌的味道。
「咳!」把那些莫須有的想法請出去。宋愷沖曹氏行禮,「孔夫人安好,不知我的兩位僕人何事冒犯?」
「冒犯?豈止是冒犯!」花嬤嬤就像一隻越戰越勇的公雞,撲棱一下翅膀就開始訴說陳三跟元吉的罪狀,三角眼迸射出惡毒的光芒,硬生生把陳三塑造成一個十惡不赦的刁奴。
「所以,陳三做錯了什麼?」宋愷打斷花嬤嬤的滔滔不絕,「貴府的規矩我也聽聞過。不是說做好了分內的事情,其他時間便可自行安排嗎?而且也為說明過外出歸府需要在什麼時間段。」
「況且,我的人我是知道的,從來不會耍奸偷滑,什麼事情都是盡善盡美的做好,既然前面的這些罪狀不成立,那花嬤嬤為何要故意找茬挑起事端?」
「不,不是。」花嬤嬤一愣,怎麼這個人完全不按照她說的想,反而把過錯全部都安在了自己頭上。
「還有,花嬤嬤曾想對我們動用私刑,孔府真是好大的威風。」陳三將折斷的藤條扔在地上,曹氏認得這藤條,花嬤嬤管教下人的時候,喜歡用這個,沒想到現在被折成了兩段。
「這……」曹氏一時陷入兩難境地,一面是多年相伴的花嬤嬤,一面是身份尊貴的外客,雖然她內心偏向花嬤嬤,可宋愷篤信是自家下人受了委屈。
「那,那個,花嬤嬤還讓我跟陳姐姐去倒夜壺,這事放在哪家府中都是最低等的僕人去做的,這不是折辱我家公子嗎?」一直默不作聲的元吉突然小心翼翼的說了一句。宋愷頓時臉色一變,冷笑道,「這待客之道,果然令人刮目相看。」
曹氏瞬間尷尬,勉強維持笑臉,「可能其中有些誤會,我在這裡給幾位陪個不是,眼下到了用膳的時間,宋公子帶著兩位下人先回園子用膳吧。」
等宋愷帶人走後,曹氏突然厲聲喝道,「花嬤嬤,你給我跪下!」
花嬤嬤嚇得腿一軟。立馬跪倒在地。
「我看你是年齡大了反而糊塗的很,我看你還是出了府養老去!」
「不可,萬萬不可啊夫人!」花嬤嬤淚如雨下,「老婆子哪裡也不去,就要待在夫人身邊伺候,夫人趕老婆子走,老婆子還不如拿根繩把自己吊死。」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