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宋愷急的想熱鍋上的螞蟻,許多話在腦子裡翻騰,好似說什麼都好,又都不好,也不曉得是天冷的原因,感覺嘴巴僵硬,張了半天,楞是沒說出半句話。
陳三用一種我懂的眼神安撫他,其實她確實難受的很,發燒後的一陣陣虛弱感不斷襲來,侵蝕她身體的各個角落。額頭上不斷冒著虛汗,身下也是一片潮濕。
「快天亮了。」她看著洞口有些微弱的亮光,「阿泉應該快找過來了,你把外套披上。不要著涼了。」
她一路上斷斷續續做了些記號,按照陳泉的能力,一夜的時候夠他想出辦法到崖底找人了。
「陳三,我,我喜歡你。」宋愷的聲音像是蚊子一樣大,陳三根本沒有聽清,還以為他再說他沒事,不需要穿外套。
「總不能兩個人都生病。我現在覺得挺暖和的,不用蓋著你的外套了。」
「我,我喜歡你,陳三,我心悅你,我想娶你不光光是因為我昨夜為你取暖,還有你在山崖邊不放棄我,最後跟我一起摔下山崖,把我救上岸.....」
陳三眨眨眼,「宋愷你最近溫書都看了些什麼,戲本子?在哪兒學得什麼我救了你,你就要以身相許的戲碼?」
宋愷真是惱火了,她平時不是挺機靈嗎?他說的這樣明白,她都能曲解陳這樣。
「再說,無論昨天在山崖邊的,是你,還是陳泉,我都會救的。」
宋愷惡狠狠的盯著她,胸口起伏不定,半響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你把我當弟弟,可我不是把你當阿姐,我要你當我媳婦!」
陳三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鴨子,好半天沒出聲。一臉詫異的看著他,這不是她聽見百里靖表白時的感覺,她不得不承認,心跳有一瞬的停跳,而後巨大的震顫讓她胸口鈍鈍的疼。
「可,可.......你們男子可真是花心,想以前你還問過我該給周小姐準備什麼禮物。」
「呵,這事你自己看著辦。」宋愷不再跟她多話,她根本就不是個正常的女人,聽到他的表白,一臉見鬼的表情就不說了,還搬出舊帳指責他花心。
他哪裡花心了?
說起來還不都是她。本來他好好心儀著周詩語,結果她出現,一些都改變了,自己做夢都沒想過會喜歡上陳三這樣的女子。
真是可氣!
可又無奈,他以前懷疑過,遲疑過,否定過,這次他再也不能逃避了,他就是喜歡陳三,喜歡的不得了,恨不得「以身相許」。
真氣!
他將手裡的木柴往膝蓋上一頂,「咔」的一聲斷成兩截。隨手丟進火中。
「我去撿點柴,沒柴了。」宋愷站起身,頭也不回的衝出洞穴。
陳三嘆了口氣,他走得那樣快,想讓他套個衣服都不行。
宋愷一點都不覺得冷,剛剛說那些話讓他渾身燥熱不已,附近的柴都被撿的差不多,看了一眼手中零星幾根。決定去遠一點的地方再撿一些,反正能看見路。
終究穿的單薄,他很快就受不了這股寒冷,撿滿小半捆,就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