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也是動物來喝水的時候,來的仍舊是一些小動物,陳三這次就不客氣了,管它胖的瘦的全部照單全收。
一部分吃,另一部分陳三打算製作成肉乾,作為糧食儲備。
空閒的時候,陳三在水邊幫著呼延錦處理傷口。望著那些有些發炎的刀痕,不禁眉頭一皺。
「怎麼不早些說,傷口潰瘍不是小事。」
「無妨。」呼延錦望著替自己清理傷口的女子,心中全是柔軟。「熬一熬就過去了。」
陳三先洗乾淨紗布,擦拭掉傷口處的血痂跟沙土,塗好金瘡藥,再把曬乾的紗布重新纏繞。做好這些後,她蹲在水邊洗淨雙手,跟呼延錦回到了小屋中。
「明天我們可以出發了。」陳三把烤好的肉乾都收起來,「早上的時候我在附近見到了一個羊皮水袋,試了試,還能用。」
「好,晚上再打一些獵物,多準備點食物。」
陳三點點頭,靠著牆假寐。
「陳三。」呼延錦突然叫她,陳三睜開眼望過去,「你知道東胡有一個傳說嗎?」
「什麼傳說?」
「沙漠是神設立在人間的一處試煉之地,如果一對男女能夠從沙漠中或者走出來,說明他們得到了神的祝福,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陳三搓了搓手指,眼神平靜,「我是玄秦人。不信你們東胡的神。」
呼延錦一噎,沒想到她的回答是這樣,好似有哪裡不對,又好似沒有不對。
傍晚時分,來了一隻獨狼喝水,雖然狼肉算不上好吃,可勝在它肉多,二人通力合作把狼給宰了。一頓吃喝後,還是輪流休息,天亮就出發。
「你能不能大概判斷出我們現在走到了哪兒?」陳三邊走邊問,這種茫然的感覺很不好受。
呼延錦苦笑一聲,「四處都是沙漠,本王怎麼可能知道,只能朝一個方向走,總歸是能走出去的。」
陳三抿了抿嘴唇,繼續跟著往前走。
二人一走,就走了兩日,這次運氣沒有之前好,一直都沒再遇到水源,羊皮水壺裡的水就那麼多,最後一口已經喝光了,陳三的嘴皮干到起皮,連說話的欲望都沒有了。
「陳三,你怎麼樣。」呼延錦扶住她的手臂,人可以十天不吃東西,但不是三天不喝水,特別是他們在沙漠裡,水分消耗的更加嚴重。
「還好。」陳三的聲音很輕,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總能看見前面有一片隱隱約約的綠色,「我們是不是快到了?」
「……」呼延錦猜測陳三可能出現了幻覺,卻不忍心告訴她真相,「是,我們再走走就到了。」
陳三扭頭看了他一眼,「有句話叫做望山跑死馬,你是不是在騙我。」
呼延錦:「……」
最後陳三胸口猛的一痛,那種熟悉感令她心裡一咯噔,不是還沒到吃藥的時候麼,怎麼蠱蟲又開始蠢蠢欲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