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姑也確實狠不下心來將若伽蘿強行帶走,只得再去勸,但若伽蘿根本就是油鹽不進,不論聖姑說什麼都堅決不走。
容婉看看時辰,深知再這麼下去就真的想走都走不了了。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了主意,就在這時,突然一道黑影迅速閃過,不等他們反應過來,那黑影已經直奔若伽蘿後背而去,一掌拍在若伽蘿後頸,她身子一軟,當即跌進了那黑影懷中。
容婉大驚。反手拔劍就要去戰,誰知那黑影馬上開了口:「是我,柳慕白。」
柳慕白逆光而站三人一時間沒看清他的臉,直到聽了這話才趕緊定睛看去。果然就是柳慕白。
「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回長清山了嗎?」容婉很是詫異。
「此事說來話長,我們先離開小雀山再細講,我是從凰清宮那裡過來的,親眼看到竺開宇已經被大土司的人抓了,而且大土司的大批人馬正朝山門這裡湧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柳慕白說著就打橫抱起若伽蘿作勢欲走。
「慢著!」容婉飛快地上前一步,抬起雙臂攔住了柳慕白的去路,面色冷峻道:「我怎麼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柳慕白?要萬一你是大土司的人用障眼法或者易容術變的怎麼辦?」
蕭悠和聖姑本來也都準備和柳慕白一起離開了。聽了容婉這話才悚然一驚,慌忙拿出武器全神戒備著眼前的人。
柳慕白著急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些有的沒的!追兵馬上就到咱們先下山再說啊!」
「不行,你若是拿不出證據今日就死在這裡吧!」容婉的長劍直指柳慕白喉頭。
「唉,好吧,你們聽好了,吾乃天恆道人座下大弟子柳慕白,父為天恆,母為韶顏,還有一個師弟叫方墨然,我本是一個潛心修行、懲惡揚善的普通道士,卻因為遇到了一個專門喜歡惹是生非的臭狐狸和一個專門喜歡添亂和擠兌人的熊孩子而過上了麻煩不斷的生活……」
「好了好了知道你是本人了別再說了!還有不許叫我臭狐狸!」容婉羞惱道。
一旁的蕭悠和聖姑都忍不住笑了。
「那現在我們可以下山了吧?」柳慕白恢復正色道。
「立刻出發。」容婉不再猶豫,與柳慕白、蕭悠及聖姑迅速往山下跑去。
他們一路跑到了苗疆最邊緣的小鎮,確認身後沒有追兵才找了家僻靜的客棧住了進去。
柳慕白將仍在昏迷的若伽蘿放在床上,溫柔地為她蓋好被子,輕輕撥開她額前的亂發,深深望了她許久才轉身離開。
來到蕭悠的房間,容婉和聖姑已經等他多時了。
容婉問道:「把伽蘿安頓好了?」
柳慕白點了點頭。
「那你就快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突然回來了?」容婉問道。
柳慕白坐在他們三人面前,開始了他的講述。
「我和墨然本是要回長清山的,但我們稍微繞了點路去了雷霆山,想看看師父是否還在那裡,結果師父沒找到卻聽到了一個不得了的消息,雷霆山那狻猊獸是有人飼養在那裡的,為的是提取狻猊獸體內的一種毒素。
「接著墨然也說師父之所以會帶他去雷霆山就是因為聽說雷霆山上有人在飼養狻猊獸。得知了這個消息我第一個懷疑的就是大土司。因為是他專門引我們去雷霆山的,那裡明明沒有百生草而且還有一隻狻猊獸,我不能不懷疑他的動機。
「接著我在木須鎮查閱了許多古籍,得知狻猊獸體內的毒素有一個很重要的效果就是能夠迷惑人的心神,但用量如果把握不好的話會導致發燒、咳嗽,重者生出爛瘡,這不就是北漠那個村莊裡的人的症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