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直以來。都讓他無法抵抗的淪陷。
「好。」聆月對著令狐緋的眼睛,鄭重其事地點頭。
令狐緋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仿佛這一時刻定格,像是見證某一個地老天荒的承諾。
蕭悠和容婉在旁邊對視一眼,不自覺地笑了。這兩個傢伙,弄得好像這裡只有自己兩個人一樣。
次日。
「師姐,你這一大早的這是幹什麼啊?」容婉揉揉睡眼,天才蒙蒙亮,仿佛整個世間都還未甦醒。
只有令狐緋一個人鬧騰了起來。
不止容婉,所有人都感覺令狐緋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說實話,都不知是聆月的力量強大還是愛情的力量強大。
兒女情長,綿綿不絕。
就像現在。人人還在夢鄉中纏綿,唯有令狐緋早已梳洗打扮好了。容婉只看到自己平日裡霸道的師姐,直爽的師姐,不知哪學來的六尾狐一族的規矩。繁瑣而枯燥卻又反覆地練習著。
從坐姿行姿,吃相禮儀,穿衣打扮,手藝……六尾狐一族的規矩繁瑣早有耳聞。但容婉沒想到是這麼複雜。況且即便都是狐族,可是規矩禮儀之間出入還是很大的。
令狐緋現在,一切都是從頭開始。
再加上聆月堂堂太子,令狐緋自然是不能給他丟臉。於是就要比任何人更要細緻,她也要更加努力。
容婉心疼地看著師姐,她的動作不熟練,卻也還是很努力地在學。
雖然看著於心不忍,但是容婉也不會阻止。這是大師姐必須要經歷的,況且容婉也很清楚地明白,就算是很辛苦,大師姐心裡也是很享受的。
令狐緋見她愣著,邊練習邊說:「別愣著啊,過來跟我一起學吧。」
不要啊師姐,你放過我吧!容婉一聽這話,趕緊落荒而逃了。
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容婉感覺最辛苦的不是那個拼了命的師姐。而是拼了命要躲著師姐的自己。
這麼辛苦的事情,師姐你就一個人享受好了。
容婉是這麼想,可是聆月卻不會。令狐緋這些天的努力聆月全都看在眼裡,她那麼努力地學習練習。聆月心疼不已,勸過令狐緋好多次,其實不一定非要這樣,他回去跟長輩說就好了。
可是那也無濟於事,令狐緋的倔強。大家都懂。
於是就有一場大戲,在悄悄醞釀。
「哎呀幹嘛啊,我還沒練習完呢。」數日之後,正在專注練習的令狐緋被容婉匆匆拉走。即便是過了數日,令狐緋熱情不減當初。
「帶我來這裡幹什麼?」令狐緋疑惑,容婉為何莫名其妙把她拉到梳妝檯前,還神神秘秘的樣子。
「師姐,聆月讓我教你練習一下六尾狐一族的大婚禮儀,自然要從妝容開始。」容婉說得臉不紅心不跳,還一本正經的樣子。
令狐緋聽了這話,臉上微微泛紅。容婉看破她的心思,忍不住偷笑。
「快點啦。」容婉迫不及待地給師姐整理妝容,嫁衣頭飾首飾,通通都是準備好了的。
「這……合適嗎?」令狐緋看著鏡中的自己,妝容精緻,如墨青絲被盤得一絲不苟,再配上如此精雕細琢的首飾,赫然一副出嫁的喜悅。
「沒什麼不好的師姐,聆月還讓我帶你出去看看,我們來適應一下成婚的禮儀。」容婉看了師姐這麼好看的樣子,語氣也美滋滋的。
「這不好吧,我……」話還沒說完,令狐緋幾乎是被容婉拉出去的。
打開房門,外面被布置得一片喜慶。大紅的嫁衣,大紅的一切,映入眼帘的是一副歡天喜地的模樣。這裡完完全全,就是一副大婚時的場景啊。
「不是適應……這怎麼……」師姐有點驚愕得說不出話來,聆月走上前來,一副新郎的打扮。
這……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不是適應,我現在就要娶你。我請容婉蕭悠他們幫我布置了一切,有點簡陋,但是帶你回六尾狐族時,我一定還你一個盛大的婚禮。」聆月的語氣軟得能掐出水,令狐緋的眼眶,似乎有些濕潤。
怎麼會,怎麼會簡陋,你給的一切,永遠都是最繁華的。
容婉和蕭悠樂滋滋地幫忙主持了婚禮,本來以為這會是完美無缺的,可沒承想還是發生了不想發生的事情。
師姐很是感動,不過婚禮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突然來了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