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還是覺得這不是真的。」凌昔辭抬手揉了揉臉,依舊有些難以置信,他在房間裡來回踱了幾步,嘴裡不停的念叨著,「這怎麼可能呢?」
「現在這些都還只是我們的猜測,不一定就是真的。」越疏風止住他來迴轉悠的步伐,牽著他離開房間,忍不住笑,「你怎麼會反應這麼大。」
「我接受不了啊。」凌昔辭痛苦的撓頭髮,「他在我面前一直是那種特別,特別冷情的狀態,我從來沒見過他對什麼東西或者什麼人有特殊的態度,不過他對我也沒多親近,但是比對旁人還是好很多了。」
凌昔辭說著就有點失落,踢了踢腳邊的石子,悶悶不樂道:「而且,萬一他真是我爹呢……」
那他是不是等於窺見了他爹舊時的情感經歷?雖然從已知條件來看,這極有可能是人家單方面的,但也已經足夠令人糾結了。
越疏風道:「你說這個的話,我倒覺得還有一種可能……」
「你快住嘴吧。」凌昔辭急了,抬手捂他的嘴,「本來什麼事沒有,你越說我越亂,我都快讓你說暈了。」
越疏風笑,眉眼間的神采愈發動人。凌昔辭被他笑的心神恍惚,忽覺手心一癢,像是被什麼東西快速觸碰了一下。
他居然舔他的手心!
那點微薄的癢意迅速發酵成細微的電流,順著掌心的神經一路傳遞擴散,漸漸轉成酥麻。凌昔辭瞪大眼睛,條件反射一般抽回手,「你!」
越疏風伸手握住他,食指在他手心撓了撓,含笑道:「只是猜測罷了,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凌昔辭撇嘴,「因為你猜的都太像真的了啊。」
越疏風樂不可支,笑了好一會兒才止住,「那我不說了?」
凌昔辭糾結了一會兒,自暴自棄道:「算了,你還是說吧,不差這一點了。」
越疏風逗他,「那我真說了?」
凌昔辭瞪他,握著他的手上下甩了甩,「你到底說不說!」
越疏風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你有沒有想過,你可能不是他的後代,而是昭離太子託孤給他的?」
「……」
「……」
「這不可能!」
凌昔辭下意識反駁,脫口而出後便想起笠陽長公主說他身上的血脈比他們還要更加濃厚的事情,一時間更加震驚。
而且如果當真是這樣的話,昭離太子因對薛家的愧疚而救他一命,換薛凌言照顧他的後代。薛凌言因此而停留下界,似乎也能說得過去。
凌昔辭滿心臥槽,腦子有點亂,「等等,如果我真的是秦家人,那我跟他長這麼像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