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越疏風藉故離席,秦雲廷抓緊機會,問他道:「凌兒,你們進行到哪一步了?」
凌昔辭彼時正在專心看底下的歌舞,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哪一步?」
「就是那樣。」秦雲廷擠眉弄眼地跟他暗示,以為他不明白,隱晦道:「你們在外面的時候,開幾間房?」
凌昔辭沒多想,順口道:「一間啊。」
「什麼!」秦雲廷嚯得起身,大怒道:「你才多大,姓越的也能下得去手,」他越想越氣,擼袖子就要出去找人,「我這就去找他。」
「沒有沒有。」凌昔辭這才明白過來,整個人囧地不行,連忙拉住他,瞧了瞧四周見沒人注意這邊,才壓低聲音解釋道:「我們沒那樣。」
「那就好。」秦雲廷坐下來,端起杯子準備喝一口壓壓驚,到了嘴邊突然又不放心,手上的杯子又放了回去,「等等,他不會是不行吧。」
凌昔辭:「……」
秦雲廷越想越覺得可疑,在哥哥的濾鏡之下,凌昔辭可謂是哪哪都好,而同樣因著哥哥的偏見,他對越疏風可謂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所以在看來,越疏風居然能忍著不動口,當真是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凌昔辭只看他變幻莫測的臉色就能明白他又在想什麼了,連忙制止他繼續腦補,「七哥,你快住腦。他說是沒成婚,我們才沒有那樣的。」
「算他識趣。」秦雲廷這才停下來,輕哼一聲,拉著他的手語重心長道:「凌兒,雖然你們之間沒有男女大防,但是你也要知道保護自己,要知道,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凌昔辭提醒他道:「哥,我們也是男的。」
「哦,南境的男人是大豬蹄子。」秦雲廷從善如流地改口。
凌昔辭汗顏,「那如果是我睡他呢?」
秦雲廷想也不想,「那哥當然支持你。」
凌昔辭:「……」
他只是隨口一說,沒要秦雲廷又喝了兩杯,突然來了興致,放下杯子,豪氣千雲道:「等著,哥今天就幫你灌醉他,保准讓他能被你為所欲為!」
凌昔辭剛要拒絕,正巧越疏風推門進來,只好把話又咽了回去。
秦雲廷一改之前的態度,笑容滿面地斟了杯酒遞給越疏風,「時隔多日不見,我敬你一杯。」
越疏風自是應了,但很快秦雲廷便又換了個藉口來敬他,三五杯下去,越疏風自然便能意識到對方是存心想灌他了。
他朝凌昔辭的方向看了一眼,凌昔辭不好說什麼,只能借喝茶遮掩,幅度極輕地搖了搖頭。越疏風心中有數,但敬酒沒有不喝的道理,更何況秦雲廷的身份算是他的大舅哥,是以就算明知道對方是想灌他,他也沒有拒絕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