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酒釀自然奈何不了修真之人,但秦雲廷既然存心想灌醉對方,自然做了準備,起先一壺下去之後,便讓人換了靈酒。
凌昔辭阻攔不得,只好在一邊陪著。
待到最後,兩個幾乎是同時醉倒,秦雲廷終於滿意,撐著最後一點神智拉著凌昔辭囑咐,「哥機會都給你創造好了,一定不要浪費知道嗎!」
凌昔辭還沒來得及回答,對方便一頭栽了下去,他只得又下去叫了人,麻煩跟在暗處的暗衛把秦雲廷給送回去。
至于越疏風,他既然清醒著,自然沒有假手於旁人的道理。
待到送走秦雲廷,凌昔辭又返回到包房去找越疏風,對方正倚著座椅,單手向上覆在額前,雙目微闔,像是已經睡著了。
「醒醒。」凌昔辭輕輕推了他一下,有點不放心,「你不是真的醉了吧。」
越疏風眼皮動了動,緩緩睜開,眯著眼睛看過來。他長了一雙波光瀲灩的桃花眼,注視他人時自帶幾分情意,此刻又因染了醉意而變得更加朦朧,只是這樣望著,都讓凌昔辭覺出了幾分口乾舌燥之感,心跳怦然。
單看這樣子的話,好像確實是醉的不輕。
凌昔辭不自然地別開目光,拉著他的袖子試圖把人拽起來,但沒成功,只好道:「沒醉的話就起來,我們該回去了。」
越疏風沒動,仍舊定定地看著他,嗓音慵懶撩人,「你希望我醉嗎?」
凌昔辭有點心虛,若說一開始他還是無所謂的態度的話,現在看到對方這樣,心底那點過去從未察覺的隱匿心思似乎突然就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說不想,他自己都不信。
凌昔辭心底很是天人交戰了一會兒,但他還沒戰出個結果,越疏風倒是自己先站起來了。
「走吧。」對方道:「在這裡待著也沒意思,回去路上還要一段時間,你可以慢慢想。」
凌昔辭愣了一下,回過神來連忙追上去,不確定道:「你到底醉沒醉。」
「走路還是沒問題的,但讓你為所欲為的話。」越疏風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唇角笑意不減,「你可以試試看,也許就成功了呢。」
凌昔辭:「……」
他果然是聽到了。
兩人一路靜默地回到王府,這一路下來,據凌昔辭觀察,那麼多酒灌下去,越疏風也並不是毫無影響的。雖然說走路還是目不斜視,但步伐跟以往卻還是有點區別,稍慢了點,腳步聲也比以往更重。
而且以往兩人走在一起,越疏風都習慣牽著他稍前半步,中間不乏捏他的手等小動作,又或者說點什麼逗逗他。這次卻是一句話沒說,一路上也是規規矩矩的,可見確實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