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索性直接將兩邊肩膀的布料都扯下來,仰起脖子,露出白皙而脆弱的脖頸,細瘦的指尖輕輕拂過自己的頸線,一舉一動,儘是媚而不自知的風情。
傅時郁很少讓路淮趴著用後背朝向自己,因為那樣的話有點難以控制,路淮總喜歡手腳並用的往床的另一邊亂爬,又被他拎著雙腳腕拽回來。
……
凌晨三點,路淮的額上皆是汗涔涔的細碎水珠,幾縷本就沒幹透的劉海黏了幾縷在他額上,躲在被子裡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睡意昏沉。
傅時郁本想帶他進浴室再洗個澡,被他闔眼時嘴上嘀嘀咕咕的罵了幾句,表示堅決不願再去,便也就隨他了。
「今晚不回家了?」
傅時郁換好睡衣上床的時候路淮不怎麼舒服的動了動,有點轉醒的趨勢。
「……別說話,讓我睡覺。」路淮用盡最後的清醒和理智,語調怏怏道,隨後將臉往枕頭一埋,對身邊傳來的動靜充耳不聞。
鬧鐘在六點鐘準時響起,路淮在鬧鐘響起的前幾分鐘便睜眼醒了過來。
他昨晚睡得並不怎麼舒服,大概是因為換了個地方有點認床,加上傅時郁沒有摟著自己睡的緣故。
想到這裡,他不忿的在被子裡用腳踢了一腳傅時郁的大腿,但也沒敢用力,像貓撓了一樣不痛不癢的又蹭了蹭,自己下床去了。
傅時郁緊跟著也醒了過來,路淮在下床的時候仍然套上了昨天晚上被他穿的那件衣衫不整的襯衫,半閉著眼在鏡子面前刷牙洗漱,低頭沖乾淨臉上泡沫的時候,腰上便攀上了一隻手掌。
「今天怎麼醒這麼早?」傅時郁在他身後問了一句,路淮眼都沒睜,任憑他抱住自己的腰,拱起的後背和大腿與身後的人貼得嚴絲合縫。
他冷哼一聲:「因為昨天你沒做事後安撫,我睡得非常不好。」
他拿起手邊的洗臉巾擦乾臉上的水珠,傲慢揮手將傅時郁的手臂推開,伴著高冷淡漠的背 影,赤著腿出了浴室。
昨天一時衝動將身上穿過來的衣服全扔了,又忘記讓助理再送一套新的過來,休息室的衣櫃裡還是昨天他看到的那些對他來說太大的西裝。
路淮皺著眉端詳了一會,幾乎要將整個身體都探進半開的櫃門中時,就聽見了身後的腳步聲。
「你有沒有我能穿的衣服?」路淮轉過頭,不怎麼抱希望的問了一句。
「好像沒有,你自己的衣服呢?」傅時郁問了一句,隨後就看見路淮沖他努了努嘴,示意旁邊還掛了個袖子的垃圾桶:「那兒。」
「我讓趙然送來。」傅時郁也沒問路淮為什麼把衣服給扔了,他自己倒是已經從上至下整理的一絲不苟了,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過去。
路淮坐在床邊看傅時郁吩咐電話里的人,無聊的捂嘴打了個小哈欠,接著就直直的向後倒去,將身體摔在蓬鬆的床褥中:「好變態啊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