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笑嘻嘻的,毫無徵兆的說了這麼一句。
還未等一邊的傅時郁做出反應,路淮便直起半邊身體,單手撐著一邊臉頰,挑眉看向傅時郁:「我們倆昨晚算不算辦公室偷……」
「儘快。」傅時郁打斷路淮的話,沉聲說了一句,便後當機立斷的敲了敲單耳上的Airpods,掛斷電話將耳機摘下。
「原來你電話沒掛啊。」路淮尷尬的笑了笑,旋即放鬆了手臂,重新將自己摔進了床上,對著天花板喃喃的放空道:「還好剛剛沒說完。」
「你脖子上是什麼?」
路淮躺在床上側頭時,頸上幾塊青黃的淡色印記在燈光下有點明顯,但若不是仔細看的話,也根本看不出來什麼。
傅時郁說完便走到床邊,看著伸手捂住脖子,臉色突然變得慌張的路淮,目光裡帶上了幾分沉沉的探尋意味。
「這個…」路淮慢吞吞的從床上坐起來,低頭去看身邊的被角,他尤記得上一次因為自己瞞了傅時郁,而讓他對自己動了怒的那一晚。
即便自己不說,他也肯定能從趙宇的嘴裡問出來。
路淮果斷拋棄了還想瞞著傅時郁的念頭,鬆懈了捂住脖子的手,垂在身邊,曲起腿坐在床上,看起來有些無助。
傅時郁也不說話,就坐在一邊靜靜地看著他,等他 開口。
「我被人打了!」
路淮再次抬起眼看向傅時郁的時候眼中已經迅速匯集起了一片盈盈水光,他的這幅表情把傅時郁唬的一怔,旋即又迅速提出了他話中的重點。
「什麼?!」
「嗯!」路淮抹了一把眼淚,將擦出的水漬糊在臉頰上,看起來有種狼狽的可憐:「我昨天,去星屹的時候,被老闆給打了,他不讓我解約,還打我!」
「我昨天來找你就是想告訴你這件事的,但是看見你就把這事兒給忘了,你要是不說我都沒想起來。」
路淮抽抽噎噎的埋頭往傅時郁懷裡鑽,一邊鑽一邊在內心祈禱著傅時郁能相信自己的話。
他把頭搭在傅時郁的胸口,順便肆無忌憚的在他制工精良的高定西裝上擦乾自己的眼淚。
「他對你做什麼了?」傅時郁將路淮的下巴抬起,仔細看著他頸上那幾個指印,眸色陰沉的幾乎讓路淮覺得他變了一個人。
「他,他掐我脖子,還罵我,想起來就難過。」路淮試探著去摟傅時郁的腰,「我打不過他,要不是趙宇及時衝進來救我,我人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