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不少行人指指點點,有的難聽的還說什麼如今和尚都出來喝花酒,子衿想帶他們換身衣服。他們卻執拗地堅決不願,說什麼不懼旁言,真是打腫臉充胖子,不樂意還得舔著臉笑!
什麼花酒,他們溜達了一路連飯館都沒進!好不容易進了個茶館,聽說書的人還不如注視他們的人多!
子衿表示很不懂。也怪不得先前去邀請人下山玩兒的時候,許多人並不願意。子衿還以為是他們固式化思維,就像半生住在監獄的人。很難再出獄重新生活。下了山才明白,問題是出在山下的人身上!
越溜達越氣,腦海中鶯鶯燕燕的事確實都消失了,但一肚子的氣都餵飽了。只顧著沿路四處走,卻連個館都不敢進,幸虧街邊小攤多,玩意兒也多,否則子衿早就打道回府了。
走著走著。子衿突然停住了腳步,目光不錯地盯著一處看,簡簡單單的一座院子,占地不小。像是個客棧。
子衿停步於院後門,朱紅大門像是被血染而成,地上綠草卻灰暗無調,院內一排柳樹枝丫橫出牆外,枯枝無力斜出。
「子衿,怎麼了?」在外,顧凌雲不敢拉著她的手,只是拽著她的衣袖拉了拉,目光左右徘徊在子衿與庭院之間。
子衿目光緊緊鎖著一棵柳樹,眼珠似乎定在了眼眶裡,這般表情讓顧凌雲心底一緊,隱隱不安。
「沒什麼,我們走吧。」子衿反手握住了顧凌雲冰涼的手,掌心的汗被他一冰,才發覺皆是冷汗虛汗。
她來過這裡,唯一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