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而出,門口已經不見了昨夜那人的身影,想是祁陽針里的藥勁已經過去。昨日韓承序殺她不成,又被她言語侮辱,夜裡便派來人殺她。
子衿本也想到,所以她還特地檢查了顧凌雲的袖子。確認了裡面確實有刀。對旁人,子衿沒有一點把握。她不知道該如何,前兩日下山買的迷香藥還在柜子里,還有一把火柴等等一些不知道有用沒用的東西。
顧凌雲跟著出了門,自覺跑去柴房燒火燒水。屋外冷風不似昨夜清冷,子衿轉身進屋。
坐在鏡子前,子衿目光緊緊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眉梢斜長下壓,不用眉筆描繪的細長淡雅。眉毛是她整個面部最清淡的部位,不同於其他器官的或兇惡或張揚,眉毛也是最像芯兒的地方。
看得仔細,子衿發現眼前的這張臉真的變化很大,有時子衿甚至快認不出這到底是芯兒還是子衿,尤其是在舉手投足之間,眉眼間的神態,襯著越來越像子衿的臉。子衿仿佛看見了前世的自己。
芯兒與子衿是截然不同的面貌,芯兒清淡無奇的大眾臉,清秀又乖巧。而子衿完全相反,隨了母親的傾城美貌,本是一張誘人俏佳貌,卻因她的性格而張揚跋扈。
前世。子衿從不說廢話,工作是工作,待下級一絲不苟常日冷淡,而待利益夥伴則嬉笑掛臉,慈眉善目都不為過。感情方面,她也直截了當。沒有確定過什麼關係,但會有約會夥伴,也從不宣揚,她對感情看得很淡。淡到除了生理需求精神彌補外,別無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