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連翹驚呼一聲:「那可真是奇怪,一塊地皮能換不少銀子,總不會在短短几日全花光了,莫不是銀子自個兒飛了不成?」
「蘭嬤嬤也奇怪得很,可那位一問三不知,最後與蘭嬤嬤大吵一架,竟揚長而去了。」小圓道。
三人又就此事說了一番話,對陳昭的猜測倒是各有議論。眼看著天色不早,小圓要起身告辭,連翹送小圓到院子口。白芷放下手中的衣服,走到看書的蔣阮身邊,蔣阮抬起頭,似笑非笑道:「他倒是膽兒挺肥,地皮說賣就賣。」
「姑娘,」白芷道:「奴婢雖然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卻覺得賣地皮這事是姑娘促成的,心中疑惑的緊,可是奴婢腦子笨,怎麼也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蔣阮道:「這很簡單。」話音未落,就聽見外頭連翹高聲道:「你做什麼往裡沖,還有沒有規矩了!」
另一頭卻是一個怒氣沖沖的聲音:「別擋路,讓我進去!」
白芷忍不住一愣,那聲音熟悉的很,正是陳芳。只陳芳來這裡做什麼?
蔣阮攤了攤手:「看,很快你就明白了。」
門「啪嗒」一聲被撞開了,陳芳出現在蔣阮面前,身後緊跟著氣急敗壞的連翹,兩人身上衣衫均是散亂,想必剛才撕扯了一番。
蔣阮看也不看陳芳一眼,目光依舊停駐在面前的書頁上,白芷在一邊細心地為她吹涼熱茶,連翹自進了屋子也一言不發,規矩的走到蔣阮面前低下頭。
這樣一來,便將陳芳晾在了一邊,竟無一人理會她,陳芳一急,本想沉住氣等蔣阮先詢問,不想蔣阮愣是沒有抬頭看她的想法,陳芳心中便打起了鼓,這樣的態度令她心中沒底,氣氛異常的沉重。
到底也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且平日裡又不會隱忍情緒,陳芳忍了又忍,還是怒氣沖沖道:「小姐,奴婢有一事相問。」
蔣阮眼皮子也不曾抬一下,懶洋洋道:「問吧。」
陳芳又是一愣,蔣阮這樣的態度讓她感到惱火,想到今天來的理由,火氣越發上涌:「小姐,前些日子,你是不是沒去看那盆月下美人?」
「是啊,」蔣阮聽聞此話,想了想,才道:「那晚我突然覺得身子有些不適,便沒有去賞花了。」
「小姐怎麼能這樣?」陳芳怒意更甚:「明就是與奴婢約好的,若是不去,至少也該差個人告訴奴婢一聲才是。」
「啊?」蔣阮微微詫異的看著她:「沒人告訴你?連翹,那晚我不是吩咐過你告訴芳兒我不去的事了嗎?你莫不是自己貪玩,將我吩咐你的事情忘在腦後。」
連翹福了福身子:「姑娘的吩咐,奴婢無論如何都是不敢忘懷的,那夜奴婢去了梨園,本想等芳兒來了之後告訴她此事,誰知左等右等,芳兒就是不來。奴婢以為芳兒已經知道此事才不來,過了三更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