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祿微微的眯著眼睛,目光從她慘不忍睹的臉上滑過去,「哦?本世子就這麼入不了郡主的眼嗎?」
「不,是我有喜歡的人了,他就是施染……」一提及施染,她眼中帶著璀璨,「他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亦是我這輩子要嫁的人。」
阮祿在聽到施染的名字的時候,眼底現出嗜血的光澤。只看著眼前這個滿臉歡喜的女子,竟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只等著他一口咬斷它的脖頸。
「原來是他。」阮祿笑了笑,他與施染同朝為官,自然是舊相識。
而她卻絲毫未察覺出來他此時的冷然,依舊拍了拍他的肩膀,「咱們這輩子是沒有緣分做夫妻了,瞧著你騎馬的工夫還不錯,那本郡主便認你做兄弟,以後咱們便是一輩子的好兄弟。」
「兄弟?」他慢慢的咀嚼著這兩個字。
她說完便要離開,卻忽然想到了什麼,將自己的袖子拖拽上去半寸,露出一截細白的手腕來,然後卻伸手將腕上的那琥珀給摘了下來。
「適才你那個小妹妹一直盯著我的手腕看,好像很喜歡我這個琥珀。」她說著將那琥珀手鍊遞給了阮祿,獻寶似的說,「這是我小時候在焉支山下找到的,裡面有一朵格桑花,聽說是幾千年前被封在裡面的。」
阮祿低頭去看,果然見那琥珀的中央有一朵極小極白的花。
這東西他的妹妹霜霜未必會喜歡,而他的目光落在她手腕上的那串青金石的手鍊上,不由得扯了扯唇角,只懷疑她是真傻還是假傻。
他今日進宮便聽聞那連朔打死了宮中珍寶庫的奴才們,將宮中的珍寶劫掠走大半,連這無價的青金石也難逃毒手了。
連枝兒雖捨不得她的手鍊,但想著適才那小丫頭差點嚇得昏過去,便只當賠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