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郡主的誇獎,實在愧不敢當。」他噙著笑,「郡主還是快進去罷,若是令兄被打死了,只怕郡主要傷心了。」
連枝兒才進了半月的門,便瞧見自己的兄長正跪在院子裡。身上的鎧甲已經脫下,只穿了件白緞的綢衣。而父親手裡執著長鞭,往他的後背上打去,而連朔的後背上隱隱已有血跡。
那條用麻繩扭成的,中間又擰了幾條鐵絲。若再打下去,非得出人命不可。
而連朔自始至終只跪在那裡,即便鞭子打下來,也不閃躲,只自己硬生生的受著。
卻聽北涼王怒喝道,「馬上去長公主府上賠罪,將這門親事從新定下來,老夫就饒了你的性命。」
連朔即便挨了打,但眉頭也不皺一下,只紅著脖子,「絕不可能將枝兒嫁給那樣的男人。」
她一下子撲了上去,一把拽住父王手裡的鞭子。哭的淚眼婆娑,「阿爹,都是我的錯處,您只管打死女兒罷。」
北涼王氣的眼睛瞪著,連聲音都變了,「先打死他再打死你也不遲,你們兄妹兩個倒是真有本事。若非阮祿過來告訴本王,竟不知道你竟喜歡上了施染。」
北涼王當初讓自己的兒子將施染逼迫過來,也不過是為了折辱與自己處處作對的施染的父親,而且他也不知施染竟是這樣秉絕世風姿的人物,沒想到竟將自己女兒也賠進去了,這叫他如何不氣惱。
若非今日阮祿上門請罪。說不該知曉郡主有愛慕之人卻還上門求親,才釀成了今日的大錯,只怕他現在還被蒙在鼓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