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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表哥也不完美啊!」言伊捏捏嚴煙的鼻子,「好啦,別掛著大驢臉了!笑一個!記住,只有行動是有用的。我覺得,是你的,就是你的,你要做的就是做最好的努力,心安理得地等到結果的降臨。」
「切,誰都會說教,輪到自己,就懵了。」嚴煙糗言伊。
言伊腦袋一歪,靠著嚴煙,閉上眼睛,揚著唇角,「是啊!可我總得對你說點什麼呀!」
「狡猾!跟我表哥一樣狡猾!」
「哼,我是狐狸的獠牙,看我咬你!」
言伊作勢要咬上去,餘光瞄到一抹修長的身影踏出電梯,「你怎麼來了?」
厲祁景提了提褲管,在老婆身旁坐下,笑道:「順路。」
言伊撇撇嘴,「你騙人!」
「真的!今天市政府有個項目落成,邀請我過去剪彩,剛剛結束,我正好順道過來接你回家。」厲祁景摩挲言伊的髮絲,「孕檢單給我看看。」
言伊鼓著腮幫子,「哼,就不給你看。」
「哼,那我自己搶!」厲祁景哼笑。
「喂,你倆夠了哦!」
嚴煙無語,輕柔地去推言伊,沒好氣地說,「我現在見到你們這種一言不合就灑狗糧的混蛋就心煩氣悶,趕緊給我走!」
厲祁景黑著臉,拍掉嚴煙的爪子,「多大人了?還毛毛躁躁的!」
「嚴煙跟我鬧著玩的!你這人別大驚小怪的!」言伊好笑地瞪了厲祁景一眼,「你別神經兮兮的,搞得我也跟著緊張!」
厲祁景抿了抿唇,摸著老婆的手,轉了話題,「昨晚不是說要理髮麼?」
「對啊!你不提醒,我差點忘記了!」嚴煙苦笑道,「唉,一孕傻三年啊,最近老是忘東忘西的。嚴煙,那我和你表哥先走了。」
「嗯,好的,路上小心。」
嚴煙目送厲祁景摟著言伊的腰,走進電梯,她笑著揮了揮手,又一屁股坐在長椅上,捧著腮幫子對著病房門出神。
忽然,裡面傳來一陣重重的聲響。
嚴煙被嚇得陡然回神,想也不想地沖了進去,就看到紀洺摔倒在地上……
「紀洺,你,你怎麼了?」嚴煙衝到紀洺面前,扶起他,臉上的焦急和關切難以掩飾。
紀洺撫額,吃力地搖了搖頭,「沒事。」
「怎麼會沒事?」嚴煙氣惱地吼他,「錢是賺不完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你說說你幹嘛那麼拼命,把自己糟蹋成這個樣子!」
「不,嚴煙,對我來說,工作很有趣。」
紀洺放下手,目光灼灼地看著嚴煙,嗓音低沉沙啞地對她說,「在過去的歲月里,對我來說,工作很有趣,世界上的很多事情都比女人有趣。我喜歡把時間花在這些上面……」
但是……
在遇見你以後,我覺得女人也很有趣。
我想和有趣的你,一起去做這些有趣的事情。
可是,我不敢跟你說。
我怕你驕傲,我怕把唯一的砝碼交給你,我就沒有了退路。
紀洺垂著眼睛,藏起他心裡的這番話,喃喃地說,「對不起……又讓你擔心了。」
嚴煙咬了咬唇,硬邦邦地說,「我扶你起來!真是的……要拿什麼東西,叫我一聲,不就好了!」
「嚴煙,我……我是想上廁所。」紀洺赧紅了俊臉。
「那你上了沒?」嚴煙問出口,也紅了臉。
「還沒……剛下床,就忽然一陣無力,摔倒了……」紀洺細聲細氣地說,語調有點哀怨。
嚴煙飛快瞟了他一眼,默不作聲地攙扶著紀洺往洗手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