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娘看到兒子回來,激動得痛哭流涕。
水生跪下給老娘磕了幾個響頭,嗚咽著開口:「娘,孩兒不孝,讓您受苦了。」
「不苦,有二小姐照顧著咱家,娘一點都不苦。」她擦淨淚水,「你回來怎不先去拜見二小姐,她還一直等著你呢!」
水生回答:「我已經有三個月沒回韓府,怕看門人不認識,貿然進去為二小姐招惹麻煩。娘,不如讓妹妹想辦法回來一趟?」
水生他娘想想也是,正巧隔壁小丫鬟當值回來,連忙托她給玉喜帶消息。
玉喜很快回來,直接對水生說道:「哥,二小姐已經交代好了,你這就隨我入府。」
兄妹二人一前一後,暢通無阻地來到浣花院。
進入正房,水生不敢亂看,噗通一聲跪下,磕過頭後,將小心翼翼珍藏的包裹交予玉喜,讓她盛上去。
韓如月懷著激動地心情將包裹打開,就見裡面被布包好的赤蓮完好無損,就算脫離了土壤,還能看出昔日挺拔生長的美好模樣,不由得心中越發歡喜。
「二小姐,這是奴才花剩下的錢,統共還有九十三兩七錢。花銷奴才都記在一個小本子上,還請二小姐過目。」
其實他吃住還真沒花多少,絕大部分都花在這朵赤蓮上了。
韓如月看都沒看,笑容滿面地開口:「這錢你收好了,不光有這些,我還要重重的賞你。」
水生搖頭,「二小姐照顧奴才的娘,對奴才一家已經夠好了,奴才不會再要這些錢。奴才只請求二小姐還記得當初的話……」
「哥!」玉喜在一旁焦急地打斷他的話,生怕他貿然說出讓韓如月為難的話。
韓如月笑著擺擺手,「送你去學武功的事我都記得,你放心,師父我都為你選好了,在家休整好後,你便可以出發了。」
水生激動得眼圈發紅,學武一直是他的夢想,現在終於有機會實現了!
「這一路去北地,你吃了不少苦頭吧?」
韓如月細細打量著水生,發現他曬黑不少,身子也瘦了大半,以前做的衣服穿在身上已經變得晃蕩。
露在外面的手上粗糙龜裂,左手背上甚至有一道還沒癒合的傷疤。
水生搖頭,「沒有。」
一路上他有好幾次命懸一線,他並不想將這些說出來博取二小姐的關注。
二小姐已經對他們一家夠好的了。
就算他不說,韓如月也能猜到。
北地距離京城遙遠,赤蓮又不知生長的具體地點,水生只用了三個多月的時間來回,已經夠快了。
看他臉上遮蓋不住的疲憊,韓如月讓他回去休息,硬是塞了一百兩銀票給他。
水生說什麼都不肯要。
還是韓如月說其中包括拜師給師父的錢,他才勉為其難的手下,並揚言賺錢後,一定會還給韓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