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如月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明顯,「這便對了……」
餘下的,她並沒說明。
事實上,這閆家在她眼裡並不如名聲那般好。
若他真的是大善人,為何在見到封家霸占著咸陽城的主要賺錢來源不說,甚至能在強悍的封家面前屹立不動?
為何修夜擎來到咸陽時,他不但沒有拜見,甚至連封家舉辦的宴會,也沒派人參加?
為何封裕倒台的時候,他也什麼都不說,足足過了很長時間,才來找上門來?
這些看似簡單的小問題,背後影藏的問題,可就大了。
韓如月不是忽視細節的人,相反,她看問題的時候,格外敏銳。
潛意識裡告訴她,這閆家有問題。
她便當然要防備著。
可怎麼防備,也不如見見對方,看看什麼套路,在做應對來的更妙。
這般思忖著,兩個人穿著華服的人影越來越近。
前面的一位不過三十多歲,圓盤的大臉,好似滿月,體態豐盈,皮膚白淨,穿著桃紅色的褙子,梳著圓髻,戴了一套點翠頭面,儀容雍容。
在她身後跟著一名消瘦少女,如出水芙蓉般嬌俏,穿著緞織百花飛蝶錦衣,梳著精緻的雙環髻,頭上戴著看似簡單,實則一看便不凡的玉簪。
兩人在丫鬟婆子的簇擁下,周身氣勢逼人。
見到韓如月時,都是一臉的驚.艷,似乎沒料到她會有如此的好相貌。
直到有人咳嗽提醒,才回過味來,紛紛拜見。
韓如月想笑,卻忍住了,抬手示意兩人起來坐下。
「不知閆小姐所來為何事?」
拜帖上只寫了閆玥一人的名字,並未提及自己母親也會來,韓如月也不戳破,只是應對時,只看著閆玥。
閆玥的母親余氏臉上掛不住。
她是故意藉助女兒的名義遞貼子進來的,就是怕韓如月會不見自己。
原本看到人都進來的,按照正常的套路,韓如月應當詢問一二才是。
可現在,韓如月不但不問,還大有一副只想和閆玥談話,對余氏不理睬的架勢。
余氏心裡著急,她這次來是真的有求而來,若是不能辦成,豈不是要壞了老爺的事。
這麼想著,也顧不得好看不好看,笑著開口:「王妃,這次來訪,實屬冒昧。」
韓如月裝作吃驚的模樣看著她,隨即露出一抹柔和的笑容,點頭示意:「不知太太是哪位?」
余氏臉上的笑容是徹底掛不住了。
這韓如月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她表現得這般明顯,她還看不出她是誰嗎?
韓如月表情不變,真的是一副『很抱歉,自己不認識你』的模樣。
余氏勉強維持住涵養,僵硬地自我介紹:「本人姓余,丈夫是閆家家主閆振清。」
「原來是余太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