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凜夜點點頭,懇求道:「大夫,你能不能順道把我們帶到飛沙鎮?我們的朋友可能會在那裡。」
大夫痛快地答應,「當然可以,舉手之勞而已,那你們二位坐好,我去前面趕車。」
「哎,謝謝你。」冷凜夜道謝。
雲清淺低頭斟酌片刻,支支吾吾地說道:「那個……冷凜夜,你自己去飛沙鎮吧,我就不去了。」
「不去?為什麼?你把血歃宮的人引開剩下的殺手一定不是乘騏他們的對手,他們如果脫困肯定會先安頓下來再找我們的。而前方不遠處就是飛沙鎮,他們有很大的可能會在那裡,我們得去和他們會和啊。」
雲清淺苦笑著搖頭,「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本來我跟你們在一起就只會連累你們。昨天就是個例子,差點因為我害得你們全軍覆沒,我看我們還是分開走吧,到梅寒國再會和。」
「那可不行,你自己怎麼去?路上如果再遇到血歃宮的人你豈不是死定了?」
「自己死總比連累你們一起死強,我意已決你不要再勸了。到飛沙鎮你自己下去找幼清他們吧,我搭乘這位老伯的馬車直到梅寒國。」雲清淺毅然決然地說道。
「你……」見她執意不肯冷凜夜無可奈何,只好妥協,「那好吧,你不願意跟他們會和那我們就不去了,我陪你一起去梅寒國。」
「不行,我不用你陪,你還是和幼清她們一起吧,跟我一起風險大,我只會連累你。」
「我不怕,多一個人就多一份保障。」
「但那也同時多了一個人喪生的可能。」
「死了也不怪你,你忘了我跟你說過嗎?在救出你父皇母后之前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你……冷凜夜,這不是鬧著玩兒的,一旦被他們追上我們兩個根本不是對手。」雲清淺皺緊眉頭說道。
「哪有那麼巧的事?你別說了,我若丟下你自己逃生那還算人嗎?就算找到幼清也得被他們罵死。總之兩條路,要麼我們一起去跟乘騏會和,要麼我們一起去梅寒國,你自己看著辦吧。」
雲清淺啞然,低下頭猶豫不決。
「你別考慮了,本太子去哪是本太子的自由,不用你管。」
雲清淺思慮片刻深深吐出一口氣,無奈道:「那好吧,我們一起回梅寒國,途中你若是後悔可以隨時離開。」
「不會,我的世界裡沒有「後悔」二字。」
「嗯,那我們得想辦法給幼清她們稍個信,不然她們找不到我們會著急的。」
「這是自然,到前面飛沙鎮我把他們馬車的樣式畫下來,然後交給守城的士兵。我們來時乘坐的馬車又大又豪華,很好認,在這種地方幾乎看不到,士兵若看到就讓他向馬車上的人轉達我們的意思便是。」
「好辦法,就這麼辦。」雲清淺同意。
「對了,你嘴巴里還難受嗎?那草藥的藥勁過去了沒?」
冷凜夜聳聳肩,欲哭無淚道:「還沒有,看這情況沒有兩天我的味蕾是很難恢復了。」
「冷凜夜,謝謝你。」雲清淺再次感激道謝。
「謝什麼?舉手之勞而已。」
「不管怎麼說你都救了我好多次,等到集市上我把欠你的糖葫蘆還給你,把你嘴裡的苦味都趕走。」
「呵呵,好。」冷凜夜笑。
傍晚降臨,太陽漸漸被西邊的大山吞下半邊臉,彩霞映照著餘暉灑在大地上,提醒人們美好的一天即將結束。
「啊~」白幼清打個哈欠,迷迷糊糊地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