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將他當成了父母一般的親人了,才會這樣顯露著本質。白悅溫柔地扶著她的背,出聲哄著她。
良久,她又想起來什麼,坐直身子,含著淚看著丈夫。
「那,叔父還有知府,還有夫君你,你們打算怎麼做?」
白悅有些同情地看著飛兒,說道:「叔父的意思,事關重大。一定要稟明父皇的。」
「可稟明了,然兒就死定了。」
「澤熏王是父皇的兒子,應該不至於吧?」
飛兒搖著頭,說道:「那是你不了解父皇。父皇本就擔憂然兒的性子,如今叫他知道了謀殺之事,就算他不殺然兒,也一定會一輩子困住他,就像當年先皇困著北皇叔一樣。」
說罷,飛兒重新站起來,擦乾了臉,託了托髮髻。看著白悅說道:「我要見白將軍。」
白悅輕嘆一聲,站起來,伸手幫她把沒有整理好的髮絲攏了攏,說道:「我帶你去,不過茲事體大,叔父是不會退讓的。」
儘管白謙表面上吊兒郎當,可白悅對他很尊重。自由父母早亡,白謙可謂是家中唯一的長輩。而白謙一直沒有結婚生子,白悅對他來說也是半個兒子。
白悅陪著飛兒同乘一輛馬車,來到駐軍大營門口。下車後,門口守衛兵士趕緊給他們下跪行禮,白悅與飛兒並肩通行,直到來到白謙的帳前。
進去通報的兵士出來,抱拳說道:「白將軍說知道公主前來的目的,只是將軍他主意一定,不會有半分動搖,請公主回去。」
白悅嘆息說道:「叔父果然下定了決心了。」
他這樣說著,飛兒抿了抿嘴,突然推開了那兵士,直直闖了進去。白悅一愣,趕緊跟了進去,那兵士也跟了進去。
因為犯人特殊,人數又多,所以是關在駐軍大營中的。此時在帳篷的。除了白謙,還有林城知府,他們正在商量寫摺子的事。
飛兒冒然闖進來,兩個人都吃了一驚。隨後白悅也進來了,白謙便明白過來怎麼回事,難免瞪了他一眼。
過去了十幾年,白謙自然也有了變化。四十歲的他,成熟了許多。示意跟進來的兵士退下,與知府兩人一同過來,給飛兒行禮道:「微臣參見公主。」
飛兒哪有心情跟他們假斯文?叫他們起來後,便直直看著白謙和知府道:「白將軍,知府大人。本宮有一事相求。」
白謙與知府對望了一眼,隨後說道:「公主,臣也知道公主要說什麼。可是這種事,不可以隱瞞的。」
白謙,很善於保養。他曾經給過曦兒花露水。可再怎麼樣,也是個武將,住的最多的地方不是府宅,而是帳篷。軍營,不論何處的,就是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