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瑾萱站直身子,冷笑的望著他,「皇上,何必呢,奴婢去哪,與皇上毫無瓜葛,皇上又何必這般執著呢。」「沐瑾萱,不要挑戰朕的底線。」他的眸染上了一層薄怒,周身更是縈繞了一層濃重的寒氣,那股寒氣似乎要將她也圍繞住。
垂眸,不在迎視他沉冷的眸,「皇上,奴婢的事情還未做完,奴婢先告退了。」轉身離去,邁著沉重的步伐,不再看他,也不願再跟他獨處,她只想離開這裡。
「丫頭,我很失望。」熟悉已久的聲音驀然響起,邁出的步伐頓在原地,眼眶中的淚最終還是滾落而下,他終於喚她丫頭了嗎。
可是,卻是在這樣一個情況下。
沐瑾萱看不到他的神情,可是她可以感覺到哪落在她身上失望冷漠的目光,心顫抖的疼,也不知該與他說什麼,強壓住喉間的哽咽,毫不猶豫的邁步離去。
楚蕭寒望著她決然的背影,唇角泛著涼薄的笑意,收回視線,掃了眼那平靜的陳湖,俊逸儒雅的面容寒冷蕭瑟。
夜淒涼,清風伴著微微的冷意吹拂在她的臉頰,脖頸上那殘留著的一絲餘溫還在侵蝕著她的心。
淚灑濕了一路,回到房內,她再也支撐不住,倒在床榻上,隱忍的哭泣終是哭出來,一連將心中的怨念也苦出來。
他對她很失望,她又何嘗對他不會失望。
所有的一切都結束了,都回歸了原位。
自打那夜之後,她在未去過陳湖,每每經過那個地方時,她都有意的去避開。
一切都歸於平淡,但平淡中卻透露著一絲絲危險,這一個月來,張司珍時不時的會詢問她在宮外的事情,問一些當初那些殺手的事情。
秋季的氣息悄悄來臨,覆蓋了夏季的余香,絲絲寒意順著清風席捲而來,吹起她白皙的臉頰,鬢角的流蘇緩緩輕揚,刷的臉頰有些癢。
沐瑾萱站在花圃中央,嗅著那淡淡的花香,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安撫她紊亂的心。
空氣中流淌著淡淡的花香,驀然刷過一道肅穆的殺意,很淡,但沐瑾萱卻敏銳的察覺,她瞬間張開雙眸,眼眸凝視遠處,那裡是那抹殘留的殺意所處的位置。
待看到那個位置時,她心下一驚,顧不得其它,迅速朝那個位置而去。
那裡是長慶殿的位置,有人想要對塵兒不利!
清麗秀美的面容泛著一層寒冷的殺意,纖細的身子隱藏在暗處,悄悄的跟在前面那抹黑色的影子,眸中一閃而逝的銳利讓她看起來更加陰冷。
將身子隱匿在夜幕里,冷冷的盯著那抹身影潛入長慶殿,兩旁的侍衛卻絲毫沒有察覺,依舊安分守己的侯在兩側。
沐瑾萱心中一氣,真是一群廢物!
她快速躲過侍衛的眼線,飛入長慶殿,眼見那抹黑色的身影貼在窗杵上,拿出一根竹管悄悄的捅進那博弈的紗窗。
她心中一凜,捏起一枚石子驀然打向那黑衣人的後頸,石子正中。
那黑衣人的嘴巴剛放在竹管上,後頸的突來的疼痛讓他到吸一口涼氣,瞬間將那管子裡的迷藥吸金肺腑,直到他意識到這一點,已經晚了。
憤怒的轉頭謹慎的望著身後,卻什麼也沒有發現,頭傳來的暈眩讓他知道,必須儘快離開這裡。
收起竹管,忍著那快速襲來的暈眩感,起身飛入那濃密的夜裡。
沐瑾萱死掉一塊碎步蒙在面上,快速跟上那抹消失的人影。
偌大的皇宮,一黑一綠在宮裡穿梭著,前面的人察覺到有人跟蹤,越發謹慎的穿梭在各個宮門裡,只是那迷藥太重,他最終抗受不住,突然腳下一個踩空,身子重重地跌在地上。
暈眩感一波接著一波襲來,他微眯著眼眸看著那快速而來的身影,心中一驚,是個女子。
沐瑾萱走到他身側,被絲綢包住的面容,唯有一雙眼眸冷然中泛著濃烈的殺意。
他們怎做做都無所謂,沒想到她們把注意又打到了塵兒身上,這一次若不是她恰巧碰見,那塵兒……
她不敢想,那種要徹底失去最親之人的感覺如刺狠狠扎進她的心,讓她不能呼吸。
「你是誰?」那黑衣男子虛弱的瞪著沐瑾萱,狠狠咬住舌尖來刺激自己的神經,不讓自己很快暈倒。
沐瑾萱徐步而來,冷冷的望著他,抬腳毫不留情的踩在他的心臟處,腳上的力道貫穿了她一半的內力,黑衣人痛的悶哼一聲,胸腔一疼,一口血忍不住噴了出來。
「你是誰?受誰的命令害太子。」沐瑾萱不屑的冷哼,這個人若是沒有種迷藥,她會或許還能與他打成平手,但他現在中了迷藥,可由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