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強忍著笑意上前抱住楚蕭寒。
眸低泛著一絲冷冽的殺意,這個沐瑾萱絕對不能留。
楚蕭寒輕輕撥開她的雙手,走向龍椅緩緩坐下,淡淡的睨了眼大殿上有些失落的柳婉華,「皇后,你先回鳳儀宮吧。」
「臣妾告退。」柳婉華只能作罷,不捨得又望了眼龍椅上已經開始批閱奏摺的楚蕭寒,轉身離去。
沐瑾萱忍著身上不斷滋生的寒意,看著眼前的鳳頭鞋在眼前頓了一下邊漸漸離去。
她能感覺到來自柳婉華含著殺意的目光,唇角泛起苦澀,她現在只是一個小小的宮女,而楚蕭寒卻兩次將自己推到風尖浪口。
現在後宮的三位妃子都視她為眼中釘,她何其幸運,竟然有這麼大的本事,只能說一切都是楚蕭寒所賜。
曹省起身正要關上大殿門,殿上之人突然出聲,「進來吧。」
曹省眼眸一亮,垂眸看著殿外的沐瑾萱無動於衷,當下有些著急,「沐姑娘皇上讓你進去。」
沐瑾萱聽到曹省得聲音,可是頭忽然暈沉沉的,渾身發冷,手腳也沒有什麼力氣,眼前的景物也有些重疊,她搖了搖頭,扶著殿門站起身。
看著眼前的曹省有些晃,她搖了搖頭,邁步走進大殿之內,奈何身上沒有力氣,腳尖勾到高高的門檻上,身子頓時不受控制的朝前撲去。
曹省猛地已經,「沐姑娘!」他正要上前伸手一扶,忽然面前一道明黃色的身影一閃,眼看快要到底的沐瑾萱被楚蕭寒伸手一把抱進懷裡。
觸感的寒涼讓楚蕭寒眉宇緊蹙,手掌上的涼意又漸漸被一股熱氣所覆蓋,他抬手觸碰她的額頭,反觀身上的涼意,滾燙的嚇人。
沐瑾萱本以為會撞在冰冷的地板上,沒想到會撞進一個溫熱的胸膛上,她泛著迷惘的神色微微抬眸,看著眼前有些模糊的面容,卻依稀可以看清他的輪廓。
呵!她不禁冷笑,眼前逐漸變得黑暗,尚未聽清楚蕭寒說的什麼便徹底暈了過去。
「寧肯挨凍也不願像我解釋嗎?」楚蕭寒垂眸有些氣憤的望著暈倒在他懷裡的人,最終所有不悅化為一聲無奈的嘆息。
「傳太醫將沐瑾萱打橫抱起走進偏殿,將她放進暖和的軟榻上,柔軟絲滑的被褥包裹住她冰冷卻又滾燙的身軀。
「丫頭,我該拿你怎麼辦?」微涼的指尖輕拂她的眉眼,「你消失的那段時間到底去了哪裡?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不能給我一個解釋?」
一連三個問題出口,他不知道是在問自己還是問昏迷的沐瑾萱。
「皇上,梁太醫到了。」曹省靜靜的立在偏殿外。
「進來。」清冷的聲音自偏殿內傳出,梁太醫快速走進去,正要跪在地上行禮。
「免了,過來看看她怎麼樣了。」楚蕭寒雙手負後,蹙眉睨著臉色因發燒而紅暈的沐瑾萱。
「是,皇上。」梁太醫這才抬眸看了眼龍榻上的女子,眸中掠過驚訝,他這是第二次在皇上的寢殿見到女子,第一個人是如今是宮中的禁忌。
而這個女子他從未見過,怕是皇上的新寵。
梁太醫不敢猶豫,傾身上前正要將沐瑾萱的手從被褥里取出來,旁邊的楚蕭寒上前一步坐在一旁,「朕來。」
他取出沐瑾萱的手腕,看著梁太醫將一絲紅線繞在那皓白的手腕上。
「皇上,這位……姑娘寒氣入體,染了風寒,奴才熬些湯藥服上幾日便好,只是不能再受寒了,不然會落下病根。」
「快去煎藥。」楚蕭寒將沐瑾萱的手放回被褥,目光一直落在沐瑾萱紅暈的面容上,眸中閃著複雜,糾結,最終化為一道隱晦的意味。
鳳儀宮
莊嚴的鳳殿內,柳婉華端坐在軟椅上,眉宇間毫不掩飾的泛著狠厲殺意,她剛剛並未走遠,只是讓那些宮女現行離開,她一直躲在暗處看著龍殿的情況。
她沒想到楚蕭寒竟然這般在意那個沐瑾萱,竟然抱著她進了偏殿,那個偏殿身為皇后的她從未進過,她一個卑賤的宮女竟然這般下賤。
「娘娘,銀耳湯好了。」紅鳶端著食盤走到柳婉華身側,卻被她一揮袖,滾燙的銀耳湯瞬間灑向四處,也濺了紅鳶一身。
身上火辣辣的疼,紅鳶卻不敢之聲,猛然跪在地上。
「一群廢物!賤女人,本宮絕不會放過你!」柳婉華站起身,抬腳將地上的紅鳶踹開,「本宮養你個廢物有何用,竟然什麼也查不出!」
「娘娘息怒。」紅鳶從地上爬起來,又跪在地上,咬牙忍著身上的燙傷,不敢動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