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省抬眸祈求的望著她,「姑娘,皇上命奴才好生看著你,不能有一絲紕漏,還是請姑娘不要為難奴才了,快些會偏殿歇著吧。」
沐瑾萱一怔,楚蕭寒這是要軟禁她嗎?
她望著跪在地上不起的曹省,微微蹙眉,知道他也是個下人,聽命行事,也不在執意離開,無奈轉身走進偏殿。
眼看著夜色漸漸降臨,沐瑾萱無聊的在偏殿行走,心緒繁亂,若是她沒記錯,今日應該是大皇朝太子和國公來臨之時。
只是為何龍殿這般寂靜,大皇朝的太子來,理應是要招待,為何現在沒有一絲動靜。
她帶著疑惑走向殿外,這才發現曹省竟不知何時已經離開,守在殿外的是兩排森嚴的禁衛軍。
她試圖走出殿外,卻被禁衛軍攔住,「姑娘,奴才奉皇命守護姑娘,還請姑娘在偏殿歇息。」
沐瑾萱冷著面容,瞪著眼前的兩名禁衛軍,雙手緊了緊,卻無可奈何,氣得轉身將殿門狠狠關上,發出一聲巨響,外面的禁衛軍面面相覷。
他真的是要軟禁她,竟然派禁衛軍,不覺著大材小用嗎?
沐瑾萱氣得在偏殿來回踱步,望著眼前熟悉的一幕幕,腦海中滿是他與楚蕭寒前世痛苦美好的回憶,侵蝕的她腦袋發疼,心裡悶痛。
四周掃了眼,將視線放在窗欞上,不再去想其它,提起裙擺便翻身躍上窗欞,望著遠處雕塑般的禁衛軍,唇角泛起一絲冷笑。
楚蕭寒,我不願待的地方,你休想囚禁我。
她放輕動作,將自己的身形隱匿在黑夜裡,貼著冰冷的牆面朝長慶殿的方向而去她必須親眼看看,塵兒有沒有事。
夜裡的冷風如刀刃般擊打在面容上,涼而疼,她穿的有些單薄,抵擋不住那寒瑟的冷風,看著皇宮處明亮的宮燈,心竟覺還是那般淒涼。
她快速朝長慶殿而去,忽聞不遠處傳來聲音,她微微蹙眉,那聲音像是舞曲,她忽然想起,今日是大皇朝的太子來皇宮,難怪龍殿這般安靜,楚蕭寒是將宴會移到了別處。
沐瑾萱的心微微有些複雜,他這是怕打擾到她嗎?
看那個方向好像是清雅宮,平常也是設宴會的地方,但對方的身份畢竟是別國太子和國相,論資格,也必須是在龍殿設宴,他這麼做難道真的是怕打擾到她?
還是說他這麼做另有目的?
不願去想,這些也與她無關,剛邁開步伐去往長慶殿,卻想起塵兒是太子,此次宴會他必不可少。
沐瑾萱望著遠處的清雅宮燈火通明,曲樂交響,她有些躊躇,但心中還是擔憂塵兒,不知到她到底如何,傷還是未傷著?
隨著自己的心漸漸踏入清雅宮,外面駐足了許多禁衛軍和侍衛,她微微蹙眉,躲在一處微暗的角落望著。
從這個角落依稀可以見到裡面的場景,她巡視著裡面,想要找出出千塵的身影,目光卻不由得望向了宮殿上方龍椅上的楚蕭寒。
明黃的龍袍將他的氣質襯托的更加清冷,俊逸非凡的面容含著淺淡的笑意,清冷的眸中卻泛著漠然疏離,他端坐在龍椅上,雙手搭在膝蓋兩側,眼眸無波德凝著殿中央翩翩起舞的舞女。
他還是那般高高在上,讓人望塵莫及,他身上的氣息好像更淡了,他的眸更深沉了,讓人即使近在眼前也看不透。
許是她的目光太過專注,竟然引起他的注視,嚇得沐瑾萱慌忙縮在角落裡,不敢再妄自抬頭,靜靜的屏息,等著那抹視線離開。
楚蕭寒微微掃了眼清雅宮外,搭在膝蓋上的右手食指有意無意的敲擊著膝蓋,唇角那抹淺淡的笑意漸漸變得深邃,耀人奪目,卻只是一瞬便抿緊薄唇,食指也頓在膝蓋上,微微側眸掃了眼同時掃向外面的莫風鳴。
「國相似乎對這舞曲不敢興趣?」清冷的聲音自清雅宮響起,竟在那聲勢優美的響亮的曲調中格外清晰,傳在所有人的耳畔處。
就連在外面縮在角落裡的沐瑾萱也清楚的聽到,她心神一震,楚蕭寒這一聲是蘊含了內力。
莫風鳴轉眸望向上位的楚蕭寒,俊逸的面容上泛著一絲邪冷,惑人的眼眸凝視著他,性感的唇角勾起一絲邪笑,「皇上,這舞曲的確甚是乏味。」
此話一出,頓時在場的舞女僵在原地,卻只是一瞬又接著跳起,在場的眾大臣微微蹙眉。
楚蕭寒聞之,漠然一笑,隨手擺了擺,下面的女子見此,整齊的停下步伐恭敬的曲膝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