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卑職有事稟報。」一位將軍緩步走出來,雙手抱拳,恭敬的看著上位的皇上,他微微側眸,冷笑的掃了眼立在一側的程殞。
元齊陽微微垂眸「說。」
「皇上,卑職查出,盜取皇陵,殺害二皇子的賊人另有其人。」胡將軍的話猶如平底驚雷,將整個安靜的朝堂躁動的有些糟亂
程殞面色凜然,眸光微閃,他側眸掃了眼胡將軍,袖袍下的手猛然緊握,「怎麼,胡將軍這是質疑本國師嗎?本國師調查的很清楚,當日盜取皇陵,殺害二皇子之人是閩崇族。」
胡將軍挑眉冷笑,眉峰之間含著挑釁危險,他勾著唇,諷刺道,「本將軍並未質疑國師,只是當日在守衛皇陵的侍衛里有本將軍的人,那日,他被賊人傷害,昏迷不醒,昨日才醒來,便告訴了本將軍。」
程殞眸色微眯,骨節泛白,冷冷的瞪著他,「僅憑那侍衛一言,怎可妄自斷言?本國師已經查的很清楚了,是閩崇族用了一種蠱術,當時所有的人都沒了當時的記憶,敢問胡將軍,你的那名手下是如何的值得?」
胡將軍聞之;冷笑幾聲,他驟然跪在地上,抬眸望向上位之人,「皇上,當日卑職並不知道那賊人是如何進去的,但是卑職的手下告訴卑職,他記得那女子的樣貌。」
「皇上,難道你不相信微臣的話嗎?」程殞冷聲質問元齊陽,在這大元朝,怕是只有國師敢於皇上這般講話。
元齊陽微微蹙眉,目光流離在程殞與胡將軍之間,整個大殿的氛圍有些詭異平靜,下面的官僚們大氣不敢出一聲,此事關係到皇陵,不是他們這些官員可以插言的。
更何況,此事還關係到國師,他們縱使有十個膽子夜不敢去得罪他,在他的眼裡,寧願得罪皇上,也不要得罪國師。
胡將軍抿著唇,目光冷冷的掃了眼身側的程殞,他說的不嫁,其中有個侍衛的確是他的人,只是他當時不論如何逼問,他都不會說,一口要定是閩崇族人所為。
但是他卻不信,那日是他親手射的劍,雖然當時是夜晚,實現昏暗,但他卻知道那是一個女子,怎會是國師所說的男子。
之後他不得已利用那名侍衛的家人逼迫他,這才讓他吐露實言,但是他只告訴他是名女子,卻仍舊不提是受何人致使。
元齊陽掃了眼程殞,半晌才道,「國師,那日胡將軍與朕一同前去,想必他也有何發現。」
他轉頭看向胡將軍,「可有那女子的畫像?」
「有。」胡將軍從袖管內拿出一副畫像,交於一旁的太監。
程殞抿緊薄唇,眼眸緊緊的鎖著那副畫像,心也提了起來,看著元齊陽緩緩打開畫像,他的呼吸愈發的緊張。
胡將軍側眸睨著程殞,嘲諷的勾著唇,「看起來國師好像很緊張?」
「還胡將軍可還看出了什麼?」程殞漫不經心的挑眉,迎著元齊陽探究的目光,淡然若神。
「怎麼是她?」元齊陽大驚,目光看向程殞,抓著畫像的手驟然一緊,他再垂眸看著畫中的女子,揚手一拍桌案,「國師,可否告訴朕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揚手將畫像丟給程殞。
看著畫像中的女子,他的眉心一蹙,心中泛著淡淡的痛意,他以為他做的天衣無縫,卻沒想到還是讓人鑽了空子。
程殞將畫像拿在手中,抬眸淡然的看著元齊陽,「微臣不知皇上何意?」
「國師,若是朕沒記錯,這個女子在三年前可是與你在一起。」元齊陽面色冷銳,吐出的話也是冷厲逼人。
胡程雲微微挑眉,「皇上也說了,那是三年前。」
「國師休要狡辯,定是你指使她所為。」胡將軍銳利的瞪著他,衣服看好戲的模樣。
「哦?」程殞淡淡挑眉,「那胡將軍有什麼證據,畢竟這個女子是不是她,還有待查證,你可別忘了,閩崇族的人善於喬裝,他們有一種蠱術,可以將一個人的面貌改換。」
他看向皇上,「皇上,方才胡將軍也說了,那個侍衛什麼也不記得了,唯有記得這個女子的面貌,這不正是中了那個饒蠱術嗎,不然他為何不記得這個女子是怎樣進入皇陵的?」
「你……」胡將軍驟然一頓,緊要著牙關,狠狠的轉頭看向元齊陽,卻無話可說,是啊,這一切的解釋下來,又繞到了閩崇族的身上。
程殞魅惑一笑,攤開手中的畫像微微搖頭,「皇上應該知道這個女子在三年前已經死了,而現在又莫名其妙的出現,皇上就不覺得蹊蹺嗎?」
元齊陽斂眸,片晌道,「的確,照胡將軍所言,這件事的確又是回到了閩崇族,想必是有人利用這個女子的樣貌來陷害國師,想要讓我們大元朝內亂。」
「皇上英明。」程殞雙手抱拳,無視胡將軍側眸瞪過來的含著殺意嗯嗯目光。
隨著程殞的話落,下方同時傳來文武百官的高呼聲,「皇上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