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沐瑾萱聽出他話中的意思,急忙伸手拉住他的雲袖,擔憂的凝著他「蕭寒,不要衝動,柳婉華是柳國公之女,若是你對她不利,必然會讓柳國公發怒,到時朝堂之上,只會讓你更加受累。」
楚蕭寒眸色微寒,他微微斂眸,淡笑出聲,「丫頭,這些你不用操心,朝堂上的那些人也該清理一番了。」
他拍了怕沐瑾萱的手背,淡笑,「放心,我自有輕重。」
沐瑾萱抿了抿唇,這才鬆開他的雲袖,眉心處卻始終縈繞著一絲淺淡的憂愁。
他伸手,微涼的指尖撫上她的眉心,輕緩的語氣心疼而霸道,「在我身邊不要皺眉,一切有我。」
聽到他的話,她驟然笑出聲,「好,聽你的。」
「恩。」楚蕭寒笑了笑,指尖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尖,「等我。」
沐瑾萱淡淡點頭,看著他轉身離去,修長的身影消失在屏風外,外面陡然想起柳婉華驚訝的聲音,「皇上!」
「若陵去你的帳營,曹省,吩咐伙房,煮點清粥小菜送過來。」楚蕭寒冷聲吩咐,清冷的眸光涼涼的掃了眼柳婉華,傾身離開。
「是,皇上。」曹省鬆了一口氣,急忙跑了出去。
柳婉華身軀一震,眸光冷厲的掃了眼屏風後,指甲狠狠掐入手心,那個沐瑾萱竟然真的這樣堂而皇之的與皇上同榻而眠。
營長內,楚蕭寒簡單收拾一番,坐在首位之上,清冷的眸光凝著站在下面的柳婉華。
若陵和凌尋各占在兩側,眸色冰冷的看著柳婉華。
「那個揮鞭的男人呢?」楚蕭寒冷冷出聲,語氣寒涼。
柳婉華抿著唇半晌道,「他受了傷,被凌護衛打傷了。」
「哦?」楚蕭寒慵懶的靠在椅背上,眸色寒涼,「傷的重不重?」
柳婉華緊了緊雙手,她跟了楚蕭寒近十年,對於他的脾性她不了解全部,但也知道個大概,她知道,他現在很生氣,就是因為那個沐瑾萱。
「既然沒死就將他帶過來!」楚蕭寒驟然出聲,「若陵,你去,將那人綁在外面,集結中將士和各位大臣,朕要以儆效尤!」
「皇上,你不能這麼做,柳嚎這麼做也是為了皇上著想,他以為沐瑾萱是刺客,所以才那樣對她……」柳婉華跪在地上,希冀的望著他,看著若陵走出去,她的心也驟然一空。
楚蕭寒走起身,冷冷的凝著頹然跪在地上的柳婉華,「你貴為皇后,如此輕言相信一個人,誣陷沐瑾萱,陷朕與不義之情,又讓救過朕的沐瑾萱險些喪命,這一切朕一定要懲戒。
給眾將士一個理由,也讓所有人知情安心,不然他日朕若是再遇到危險,有人就是相救也不敢去救生怕被皇后你誣陷成刺客!」
柳婉華搖著頭,「皇上,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皇……」
「皇上,柳嚎已被綁起來。」若陵進帳打斷柳婉華的話。
「除了皇后以外,你們都下去。」楚蕭寒驟然起身,看著他們走出去,他這才漸漸走向跪在的上的柳婉華,眸色清冷寒涼。
「皇上……」柳婉華隱忍著淚水出聲,看著楚蕭寒垂眸清冷的凝著她,語氣也是一貫的漠然,「朕曾經就告誡過你,不許你動沐瑾萱,你將朕的話拋到腦後了嗎?」
柳婉華一窒,她緊咬著下唇,雙手緊緊握著,她抬眸,不甘的望著他,「皇上臣妾沒忘,但是沐瑾萱決不能留,她已經影響到你的安危了,既然皇上不忍下手,那臣妾幫皇上有何不可?」
啪--
楚蕭寒冷冷的看著捂著臉倒在地上的柳婉華,語氣寒涼,「柳婉華,朕再說一遍,即便沐瑾萱再怎麼樣,朕也不允許任何人傷到她。」
柳婉華身軀一震,她強忍著淚水,起身看著楚蕭寒,「皇上,她很有可能就是藍歆,而且就是因為她,那晚您才受傷的,臣妾知道,那晚的刺客正是莫風鳴,沐瑾萱就是個禍端!」
「住嘴!」楚蕭寒冷冷的凝著她,眸色冷厲,他抬手扼住她的下顎,語氣冷厲寒涼,「柳婉華,別忘了你說的身份,好好做好自己的事情便可。」
「皇上,如今兩國皇帝全都來了火蓮峰,皇上當真以為他們只是來春獵嗎?他們全都是衝著沐瑾萱來的,因為沐瑾萱身上有他們要得到的利用價值!」
柳婉華強忍著痛說出來,看著楚蕭寒寒愈發冰冷寒涼的眸子,她自嘲道,「臣妾以為皇上可以像當初那般放下林梳顏一樣簡單,卻沒想到一個沐瑾萱竟然在您心裡的分量這麼大,難道您就不怕兩國聯合攻打我大安朝嗎?」
「夠了!朕說過,沐瑾萱誰都不准動,若有違抗,誅之!」楚蕭寒冷厲出聲,一把揮開柳婉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