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來不及看清,腰身一緊,整個人被圈禁一個陌生的懷抱,身形一起,便順著珠簾飛了出去。
若陵冷冷的看著那個黑衣人帶走那個女子,憤恨的緊握著劍柄。
還是差一步,剛才就差一點她就抓住那個女子,沒想到那個突然冒出一個黑衣人。
那個黑衣人的武功很高,在他之上,至少與皇上不相上下,到底是誰?
難道是國相莫風鳴?
可是又不對,他與皇上在密林說話,不可能是他。
若不是那就只能是古朔或者是趙將軍,亦或是胡將軍,只有他們幾個了。
沐瑾萱被那人緊緊摟著,身上也披了一件披風,將她整個人包裹的嚴嚴實實。
心裡止不住的顫抖恐懼這個人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這個人到底是敵是友,她是救她還是將她往更危險的地方帶。
她猛然感覺自己雙腳落地,身上的披風甚至連她面上的紗巾也一併被人取走,她抬眸看著眼前的光亮,入目的是一張邪魅俊逸的面容,眸底含著一絲淡淡的痞氣,勾唇淺笑的看著她。
程殞!是他!
救她的人竟然是他!
只是他不是應該在大元朝嗎?
怎麼又會出現在火蓮峰?
看到她的驚訝震驚,程殞笑了笑,伸手在她鼻尖上捏了捏,「怎麼見到我這麼驚訝,是不是被我迷倒了?」
沐瑾萱眨了眨眼,好半晌才回過神來,「你怎麼在這?」
程殞挑了挑眉,有些不滿的搖了搖頭,輕嘆,「歆兒,你應該說你怎麼這麼及時救了我。」
「我不是藍歆!」沐瑾萱不悅強調,轉身坐向軟椅上,眉宇緊蹙,似乎是真的厭煩藍歆這個名字。
程殞為我抿了抿薄唇,眸底閃過一絲痛意,而後他痞氣一笑,傾身坐到她對面,為她到了一杯茶水,「好,你叫沐瑾萱,今後我就叫你萱兒,怎樣?」
萱兒這兩字刺痛了她的心,她呼吸一窒,壓下心裡的那股難受擔憂,凌尋也是這麼叫她,可是如今她卻連累了他。
她端起茶杯,垂眸掩去眸中的憂傷,冷冷道,「你隨意。」
程殞一噎,有些不滿的蹙起眉,卻也沒有說什麼。
「上次的事對不起。」沐瑾萱想了半晌,還是跟他道歉一聲,畢竟之前是她利用了他,雖然並不是她的本意,但還是她的原因。
端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程殞抬眸凝著垂眸獨自喝茶的沐瑾萱,唇角勾著一抹若有無的苦澀,他放下茶杯,揚眉道,「你說的哪件事?」
他大聲笑出聲,手肘隨意擱置在桌上,指腹痞氣的摩挲著薄唇,笑看著她。
沐瑾萱無奈的放下茶杯,抬眸看著他,「謝謝你幫我順利進入皇陵,也謝謝你沒有揭發我,還替我掩護,我知道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藍歆,但我並不是藍歆。」
「不,你就是藍歆。」程殞伸手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察覺到她的抗拒,他握的愈發的緊,雙眸緊緊鎖著她,「你就是藍歆,我不可能算錯,三年前你死而復生,註定了你就是藍歆。」
死而復生!
這四個字如同雷擊般打著她的心,沐瑾萱霎時間手足冰冷,震驚的看著對面的程殞,他都知道什麼?
她怎麼知道她死而復生,只是不是三年前,她是在半年多前死而復生的,或許是程殞說錯了,他根本就是在炸她。
沐瑾萱強硬的收回手,冷冷的說道,「程殞,你胡說什麼,我並不是藍歆,這個你要說幾遍,我只是藍歆的妹妹而已。」
當初就是出自嗎告訴她的,藍歆是她的姐姐。
「妹妹?」程殞驟然大笑出聲,像是聽到了一個特別好笑的笑話,他無奈的搖頭,眸底卻隱隱閃著一抹荒蕪的蒼涼。
「萱兒,誰告訴你你是藍歆的妹妹了,我知道你什麼也不記得,對於自己的過往也是一片空白,但是我肯定的告訴你,你沒有妹妹,你從生下來就沒有任何姐妹。」
「不可能!」沐瑾萱冷冷的瞪著他,她若不是,那她會是……
程殞諷笑一聲,他端起茶杯自飲一杯,「萱兒,我是一國國師,能算出一個人的身世,而早在四年前我就已經認識你了,你將自己的身世也告訴過我,與我算的一模一樣。
你從小便是孤身一人,父母雙亡,孤身一人被人收養,之後又乞討為生,後來被的=戰勝歸來的莫風鳴帶回去。」
沐瑾萱怔愣的坐在那裡,手中緊緊握著茶杯,為什麼和楚子墨說的不一樣,到底是誰在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