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著怎麼利用她嗎?
「你若是在亂動,朕立即將你封妃,讓你一輩子只能是朕的女人!」冰冷的話冷冷而出,掙扎的沐瑾萱陡然一震,她隱忍著滔天的怒意,閉上眼眸。
看著她瞬間乖順的模樣,唇畔溢出一抹苦澀的弧度,難道做他的女人就這麼讓她覺得不堪?
到了彩司殿,她立即脫離他的懷抱,坐在一側的床榻上,垂眸望著地面,「還請皇上離開。」
她的聲音冷漠如斯,卻隱隱可以聽出一絲顫抖。
楚蕭寒緊了緊雙手,垂眸凝著她,半晌才道,「沐瑾萱,做朕的女人就這麼讓你不甘願?」
聞言,她驟然雙手緊握,重重吸了一口氣,「皇上,奴婢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
沉默,兩人誰也沒有在說一句,清冷的晨風吹拂窗欞處,帶著一絲淡淡的晨露的氣息。
沐瑾萱只覺得壓抑,難受,沉悶,痛!
她抬眸冷漠的瞪著他,「皇上,奴婢希望,這一生也不要再見到你,永遠!」
心像是被什麼東西重重一擊,他的身子晃了晃,眸色緊緊凝著沐瑾萱,薄唇牽起一絲淡嘲的弧度。
負在身後的手掌緊了緊,他微微閉眸,不再看她一眼,轉身離去。
他走的乾脆,走的清冷,身上那股淡淡的若有無的氣息拂過她的面頰,心頭一顫,她猛然站起身,眉宇緊蹙。
不會的,一定不會,不可能是他,不可能……
龍殿內,楚蕭寒坐在龍椅上,眉宇緊蹙,他緩緩攤開手掌,掌心郝然放著一片沾滿血跡的白色布料。
他昨晚就在懷疑,直到今天早上,她的態度,她面色的蒼白,他方才將她壓在床榻上,手掌緊緊握住她的她手腕,無名指就在感受她的脈搏,果然是中了刀傷。
他這才確定昨晚的人是她,尤其是他在起身背對她時,手掌拂過那沾有血跡的布料,將它不動聲色的撕下來。
她的態度讓他即高興又生氣,說明她在乎他,可是她卻太過偏執,他是皇上,不是平民。
他有他的無奈,有他的要做的事情。
柳國公在朝中的勢力如日中天,好不容易有了他的把柄,便聯合自己的心腹,在三天之內將他剷除。
對於柳國公,他只是將他革除官職,讓他返老還鄉,這麼做的目的只是穩住其他朝臣在朝中的勢力。
現在只剩葉丞相了,那個狐狸老奸巨猾,比柳國公心思還要謹慎。
他一直在韜光養晦,他也知道葉丞相的野心!
柳國公,他想必不會再有機會回來了。
若領走進龍殿,便看到楚蕭寒坐在那裡,周身泛著冰冷頹然的氣息,他聽到了他與沐瑾萱的對話,原來沐瑾萱已經知道了皇上在皇后那裡留宿的事情。
想起作業,他抱著凌玉離去後,沐瑾萱是不是並沒有回偏殿?
若是這樣,他……
若領突然跪在地上,雙手抱拳道,「皇上,是屬下失責,請皇上責罰。」
楚蕭寒慵懶的靠在龍椅上,垂眸清冷的凝著下面的若陵,眉峰微挑,「說說昨夜的事情。」
「是。」若陵將昨夜的事情一一告訴了楚蕭寒,並且將他在凌玉面前守了一夜的事也說了。
「皇上,是屬下失職,請皇上責罰。」若陵再次出聲。
楚蕭寒沒有言語,修長白皙的指尖有意無意的敲擊著膝蓋,他垂眸看著若陵,突然問道,「你很喜歡凌玉?」
若陵一怔,他有些窘迫的抬眸看向楚蕭寒,見到他似笑非笑的神情,慌忙低下頭,抿了抿唇才道,「皇上……」
「就說是不是。」楚蕭寒淡淡的凝著他,眉宇間泛著淡淡的清冷。
「是!」若陵重重吐出這個字,面色也有一絲微紅。
楚蕭寒看著他的模樣,心裡輕嘆,他起身,修長的身姿輕緩的走到他的面前,他伸手握住若來的肩膀,「起來吧。」
若領緊了緊雙手,一時不明白他的意思,他順著他的力道站起身,去還是低著頭。
「朕問你一個問題。」他的聲音很淡,卻字字句句的落盡他的耳中。
若領恭敬道,「皇上請問。」
楚蕭寒淡淡的凝著他,輕笑一聲,走到案桌前,看著上方的龍椅,輕嘆,「如果有一天朕有可能會殺了凌玉,你會恨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