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是他!
楚蕭寒是絕對不會是說這種話的人,而且聲音一點也不像,就算一個人再怎麼遮掩樣貌,聲音永遠也改變不了。
她想起當初在圍場,楚蕭寒告訴他,林肅不是他的敵人,當初在圍場還幫了他。
「笨蛋,你在發什麼呆?」林肅微微挑眉,微涼的指尖輕勾她的鼻尖。
「你抱著我作何,放開!」沐瑾萱沒好氣的瞪了眼他,「一有機會你就占我便宜。」
林肅輕笑出聲,語氣里含著淡淡的戲謔,「是你占我便宜,追求我的人猶如過江之鯉,你能讓我占便宜是你兒福氣了。」
這一字一句的,讓沐瑾萱都懶得理他,她見過自戀兒沒有見過這麼自戀的。
「你帶著面具,誰知道你長的是丑是美,萬一長了一副歪瓜裂棗的模樣,那我不是被豬給糟蹋啊……!」
沐瑾萱的話剛說完,頭上便被林肅敲了一下,她抬手捂著頭,不悅的瞪著他。
林肅邪邪一笑,「你敢罵我是豬,即使我是,拱了你你也得做我妻子。」
沐瑾萱一氣,惱怒的瞪著他,驟然回過味來,聽著他後面的那句,「拱了你你也得坐我的妻子!」
他……這是在變相的調戲她!
沐瑾萱惱怒的瞪著他,一腳踢上他的小腿,卻因為用力牽扯了腹部上的痛,疼的她到吸一口涼氣,身子向後倒去。
「笨蛋!」涼涼的聲音含著一絲心疼響起,沐瑾萱腰身一緊,眼前一花,整個人便被林肅抱打橫抱在懷裡,他走向她的房間,嗓音透著一絲責怪,「怎麼我一段時間不在,又把自己搞的傷痕累累。」
沐瑾萱原本還想掙扎,猶聽到他的這句,頓時安靜下來,眉宇間泛著濃郁的哀傷和憤恨,她垂眸掩去眸中的清淚,隱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
她最不願想起的事情還是被別人提起,她的傷正是她心愛的男人所賜,是她自找的,將自己弄的傷痕累累。
林肅垂眸看到她這幅模樣,身軀微微一僵,薄唇抿成一條冰冷的線條,他緊了緊抱著她的手臂,讓她單薄的身子更加緊貼他的身軀,感受她的真實。
清冷的眸底閃過一絲懊惱,他輕嘆一聲,一路的沉默,她隱忍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他一路心疼的望著她。
進了房間,他將她放在床榻上,看著她閉上眼眸,眼角泛著淡淡的水漬,心裡升起一絲愧疚的心疼。
他低頭吻上她的眼睫,吻掉他眸中的淚水,看著她震驚的睜開眼眸,隱藏在眸底的淚驟然滑落。
「想哭就哭出來,有我陪著你。」他淡淡出聲,單手摟著她的脖頸,讓她將自己的力量全部依附在他的身上,這樣她的腹部沒有那麼疼。
沐瑾萱還是極力隱忍著,可是那些淚水像是斷了弦一樣滾滾而落,止也止不住。
對於她的隱忍只讓他感覺到心疼,他低頭問著她的眼睫,將她落下的淚盡數含進唇里。
溫熱的觸感不斷吻著她的眼睫,他的唇微涼,但與那冰冷的面具有著巨大的差距。
她緩緩睜開眼眸,看著眼前冰冷的面具,他的吻落在她的鼻尖上,她忽然心聲一種想法。
這麼想著,她也這麼做了,她抬手伸到他的衣衫前,漸漸向上,當她的手掌剛要放在他的面具上時,驟然腹部一痛,疼的她立即收手緊緊捂住腹部的傷口。
她這才知道,原來她手臂向上拉扯了微微有些癒合的傷口,這才這麼痛。
鮮紅的血漬迅速染紅了衣裙,林肅看出了她的痛苦,起身手臂一楊,只在一瞬間,她便感覺身子一騰空,接著身上的衣裳在一瞬間離身,只著了一間兜衣。
她面色驟紅,羞憤的瞪著林肅,剛想張口罵他,腹部便傳來一陣微涼的觸感,伴隨著一絲微涼的感覺,她垂眸去看,這才發現他正在為她上藥。
精緻的瓷瓶在他白皙如玉的手裡都黯然失色,腹部那股撕裂的痛也漸漸消失,她抬眸看著專注的為她上藥的林肅,第一次她仔細打量他。
她不知道他究竟是誰,但自從他利用她盜過一次皇陵後,就再沒利用過她,甚至幾次救她與危難。
每次在她傷心,在她無助的時候,他都會出現,好像他就像時刻守在她身邊一樣。
他到底是誰?
「下次聽話點,乖乖呆著,這傷口可不能再折騰了。」他輕嘆一聲,為她的傷口包紮好,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看到她的傷口時心裡有多難受。
他恨不得受傷的人是他,恨不得他替她承受所有的痛。
沐瑾萱抿了抿唇,她覺得有些尷尬畢竟現在男女獨處一室,而且她還是……半裸身,怎麼想怎麼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