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個混蛋!」凌玉憤怒的瞪著若陵離去的背影,清秀的小臉冰冷憤怒。
是啊,這不正是她想要的嗎。
「玉兒,你想去忙吧,我累了,想休息一會。」她緊抿著唇,努力壓抑著喉間的哽咽,朝房中走去。
「沐姐姐,若是不想待在這裡,你願意跟我出宮嗎?」凌玉複雜的看著她的背影,袖子下的雙手也緊緊攥起。
沐瑾萱頓住腳步,久久未能言語,半晌,她淡淡道,「玉兒,我不能走。」
「皇上這樣對你,難道你還捨不得他嗎?」她的語氣有些憤怒,更有中嘲諷。
這些沐瑾萱何嘗聽不出來,她諷刺一笑,她怎麼是捨不得他?
真正讓她捨不得的是塵兒,若是她走了,楚子墨對塵兒下手怎麼辦?
她不敢想,可是這一切她無法告訴凌玉。
「玉兒,我有我的無奈。」她不知該說些什麼,也不想再說,她的傷口很疼,心裡也像撕裂了一樣疼,推開房門,她重重關上,隔絕了凌玉的視線。
為什麼?她原以為沐瑾萱不管選擇愛誰,她都會幫她,因為沐瑾萱是她第一個朋友,也是最關心她的人。
可是看到楚蕭寒這樣傷害她,而她仍舊不願離去。
哥哥拿樣對她,甚至不惜忤逆大長老,險些喪命,她卻沒有個哥哥一絲的愛,為什麼這麼不公平?
凌玉冷冷的望著那扇關緊的房門,雙手狠厲的攥緊,楚蕭寒,她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沐瑾萱一直在房中做到了晌午,外面想起了敲門聲,她半晌才回過神來,起身打開房門,便看到一個身著綠色宮裙的宮女端著食盤站在門外。
樣貌清秀伊人,但面色一直冷冰冰的,她微微點頭,「沐姑娘,皇上命奴婢前來伺候你。」
伺候她?
應該是監視來的貼切吧?
她亦是冷著面容,不去理會,轉身坐會軟椅上,「把東西往下,回去吧。」
宮女走進來,將食盤放在桌上,而後來到她身側,一直站在她身側不動。
沐瑾萱原本一直望著窗欞外,可是身邊這麼大個人她想要忽視都難,「你可以走了,我也是宮女,不用你時候,順便回去告訴皇上,我不會逃,讓他不必如此。」
半晌,宮女還是沒有動,她不耐煩的回頭看向她,「叫你走沒聽到嗎?」
「請姑娘用膳。」宮女對她的話置若罔聞。
沐瑾萱一噎,心情煩躁的又看向窗欞處,將宮女視為隱形人。
「請姑娘用膳。」宮女再次重複一句。
「不必,你端走吧。」她煩躁的揮了揮手只要是楚蕭寒派過來的人,她都不想去理會,並且對他們都有種憤恨的心裡。
「請姑娘用膳。」宮女繼續說著她的話。
沐瑾萱冷笑一聲,再沒有打理她,她願意站著就站著去吧。
她根本不餓,或許不是不餓,而是沒有任何食慾。
夜風清冷蕭瑟,透過窗欞傾灑進來,扑打在人身上,冰冷卻又讓人清醒。
她在這裡坐了一天,宮女也在她身後一直站著,甚至連個腳步也沒移動。
她暗笑她的執著,更是沒想到楚蕭寒竟然派了一個會武的宮女來看她。
若是沒武功,又怎麼立在原地站了近乎一天,並且一動不動?
忽然在她的視線里,庭院漸漸多了一絲光亮,像是有人提著宮燈而來,她微微蹙眉,沒有理會。
仔細聆聽,腳步聲越來越多,而且有些雜亂,她心聲疑惑,這個庭院就住著她跟凌玉,還有誰要來?
莫不是楚蕭寒?
這麼想著,她心裡又是一痛,驟然外面一聲尖細的聲音響起,「皇后娘娘駕到!」
柳婉華?她來了,是來看她笑話的嗎?
畢竟楚蕭寒是光明正大將她送回彩司殿的,她是皇后,耳通八方,她怎會不知。
沐瑾萱起身走向外面,看著柳婉華雍容華為的著裝,她心中冷笑,跪在地上,「皇后娘娘鳳安。」
她的身邊同時跪著那個宮女,同樣跪在地上,「皇后娘娘鳳安。」
柳晚華冷冷的凝著沐瑾萱,待看到邊山的宮女時,她的面色驟然閃過一私震驚,而後轉變為複雜,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