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震驚,更多的事意外,她從未想過有一天楚蕭寒會為她做到如此。即使前世她身為他最寵愛的妃子也沒有這樣的待遇。
時間轉瞬即逝,轉眼間便到了晚上,洞內燭火搖曳,絲絲寒風灌進來,原本應該透著冷意,但沐瑾萱卻沒有感覺到一絲冷意。
許是因為洞內架著火,又許是因為其它。
她獨自躺在床榻上,錦被下一雙手緊緊攥起,終於還是到了晚上,之前她昏迷,晚上不管是如何睡的,她都不知,也不會尷尬。
可是現在她是清醒的,到了這一刻她竟有種退縮和期待感。
這個想法一出,她心底一顫,她怎麼會有期待感?
她在期待什麼?
期待楚蕭寒寵幸她?
沐瑾萱面色倏然間一冷,他看著楚蕭寒自洞外進來,湖藍色的袍子帶著一絲夜裡的涼風而來,她掀開錦被起身。
她快,楚蕭寒更快,在她雙腳剛挨地的那一刻他上前將她抱起,看著她詫異羞惱的神情,他淡笑出聲,「需要什麼告訴我,你現在不宜走動。」
面色一紅,她移開視線,卡在喉間的話也咽了下去,她知道楚蕭寒絕不會讓她一人坐在地上。
可是洞內如今只有一張床榻,她現在是清醒的,她……
似是看透她的內心,楚蕭寒淡笑,唇畔噙著一抹促狹的弧度,他低頭挑眉,興味道,「沐兒,你在害羞。」
「皇上這是自作多情了。」沐瑾萱冷冷的移開視線,掙扎著想要離開他的懷抱,卻被他抱著躺在了床榻上,她的頭枕在他的臂彎處,鼻翼間充斥著他弟氣息。
心中一盪,她轉過身背對著他,想要往牆角縮卻被他緊緊摟住腰身,讓她動彈不得。
沐瑾萱面色泛著複雜的冷意,她剛想要出口,卻聽見楚蕭寒道,「不必躲著我,這幾天一直都是我摟著你睡的,再者,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她心中一凜,唇畔緊抿,她以為他不會在說什麼,誰知耳畔一熱,又是溫熱的聲音再次傳來,淡淡的氣息噴灑在她臉頰上,「我還不至於飢不擇食到那種地步,所以你放心睡吧。」
愉悅的淡笑聲不絕於耳,沐瑾萱心中一氣,她憤然轉過身,卻因為他一直附耳在他耳畔,她側頭的瞬間唇畔碰上他的薄唇。
溫熱的觸感讓他們倆同時一震,似乎對著個狀況他們都為預料。
沐瑾萱眸色一緊,面頰騰起一絲緋紅。
楚蕭寒眸含笑意,似是滿意這個意外。
兩人心中歌懷念頭,沐瑾萱慌忙別開頭,可是在她剛要扭頭時,後頸被一雙溫熱的大手箍住,兇猛霸道的吻遍覆蓋了她。
沐瑾萱抬手推搡著他,雙手撐在他胸前想要推開他,可是她的力氣對她來說,毫無威脅。
灼熱的氣息席捲而來,將她冰冷的氣息徹底湮滅,她被他圈在懷裡,霸道而強勢的吻著他。
她睜著眼眸看著他閉起的眼眸,睫毛根根分明,白皙的肌膚如玉般誘人,陡然間他睜開眼眸,她意外的撞進他那雙漆黑幽深的瞳眸。
瞳眸深邃泛著濃郁的情意,竟讓她痴痴的陷入裡面,等她意識到時,才發現她已經看了他許久。
她看到他眸底滿意的意味和濃郁的笑意,心裡一氣,張嘴將伸在她嘴裡的舌頭一咬。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瀰漫開來,沐瑾萱心間一顫,她望著他依舊含笑的眉宇,心裡竟然替他疼了一下。
不知他吻了多久,索取了多久,直到她感覺唇舌麻木到快沒有知覺時,他才離開她的唇。
「沐兒,睡吧,我就摟著你,不會幹什麼事。」他的話再次讓沐瑾萱面色一紅,她不悅的瞪著他,卻再也沒有說什麼,她怕自己再說,這個傢伙又來吻她。
她閉上眼眸,許是因為太累,又許是因為楚蕭寒在的緣故,她竟然很快便睡熟了。
看著她的睡顏,楚蕭寒淡笑,伸手點了她的睡穴,起身收拾好草藥再次敷在她面容上,將她身上的衣裳也一併脫掉,將草藥塗抹在她身上的傷口上。
已經三天了,每次到了晚上他都要為她的身體和面讓塗上一層草藥,這些對去疤的作用很大,再加上她在裡面加了別的草藥,效果更加。
每次為她塗抹草藥時,對他來說都是一種極大的折磨,草藥差不多也晚了,明日他要下山一趟,再去摘采一些。
沐瑾萱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她掀開被褥,垂眸掃了眼自己身上的衣衫,見是平整,心裡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有一絲失望。
洞內沒有楚蕭寒的身影,她看到桌上放著字條,旁邊放著一支玉笛,她起身走過去,看到上面的字跡。
「沐兒,早飯做好了,你先吃,我很快回來。」
簡單的一句話讓沐瑾萱心裡有種異樣感,她忽然感覺她與楚蕭寒現在好像一對農家夫妻,丈夫外出,妻子等著她回來。
用過早膳,她一個人無聊的在山洞走動,走到山洞邊緣,她抓著枯藤,望著下面,許是在半山腰,她依稀可以看見下面的景象,但卻很模糊。
上面傳來一絲異動,她眸色一凜,抬眸看去,便見到上方盤踞著一條碗口粗的大蟒,一雙血紅色的三角眼貪婪的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