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姐姐。」凌玉站在遠處,看著她,沐瑾萱身軀一震,她快速掩去眸底的黯傷抬眸淺笑的望著走來的她,「玉兒。」她終究欠了他們兄妹倆,無論凌玉接近她是和目的,是因為離歌還是其他,她現在都不想去計較,畢竟他們幾乎沒有傷害她。
而她卻還得凌尋性命不保,害的凌玉快要失去哥哥。
看著凌玉的深情多了一絲冷漠,她知道她在怪她。
「凌尋身上的毒可有解?」她先出聲,明顯看到凌玉眸光閃了幾許。
心裡泛起一絲苦笑,果然,昨夜她都知道,凌玉一早便發現了她她說那些話都是對她說的,她這幾天一直在懷疑。
因為那夜她回到房間時,在走廊的另一端看到凌玉閃瞬即逝,所以便心聲懷疑。
原來真的是她故意,但是故意又何妨?
雖然真相很讓她震驚傷痛,但她不怪她至少她讓她知道了真相。
「無解。」凌玉眸色一痛,她沉了聲音,冷聲道,「沐姐姐,玉兒現在什麼也不求,知希望你能在哥哥接下來的時光好好陪著他,他最大的心愿也是和你在一起。」
沐瑾萱一怔,很意外她會說出這話,不等她回話,凌玉已經率先跪在地上,沐瑾萱一震,她趕忙拉著凌玉的手臂卻被她推開。
凌玉執著的看著她,「沐姐姐,之前有些事是我不對,但是這一切都是玉兒所為,但是哥哥沒有錯,玉兒只希望你能一直陪著哥哥。」
即使凌玉不說,她都有這個打算,這世上或許只有凌尋是真心待她。
她扶起凌玉,鄭重道,「我會陪著他。」
凌玉緊了緊雙手,眸色緊緊的凝著她,「好,玉兒希望沐姐姐不要食言,不要再棄哥哥與不顧。」
手指一僵,沐瑾萱斂眸,收回自己的雙手,「放心,我不是忘恩負義之人。」
她知道那夜凌玉對著凌尋說,實則是對著她說的,為的就是讓她對楚蕭寒死心,讓她知道,她最愛的男人一直在利用她。
凌玉也聽出了沐瑾萱話中的意思,她微微斂眸,點了點頭,「如此甚好。」
不知何時,她竟然和凌玉說話打起太極來了,諷刺,她原來一直以為她會與凌玉一直那樣,好姐妹,無話不談。
卻原來都是表面。
顛簸的馬車上,凌尋靠在軟枕上,溫柔的目光一直看著沐瑾萱,「我很高興,你能陪著我。」
沐瑾萱淡笑,向他那邊靠了靠,雙手纏繞他的臂膀,將頭枕在他的肩膀上,「我也很高興,能陪著你。」
心裡一暖,更是洋溢著幸福,澎湃,他抬手撫摸她的面頰,輕笑,「萱兒,此生有你,足矣。」
眸色一痛她抬手緊緊抓著他冰冷的手掌,她不敢抬頭去看他,怕自己再也無法忍住,當著他的面哭出來。
馬車趕了一天,他們再一次去了那個山谷,山谷里亦是一樣,春暖花開,而她身上的內力也被這些花草散發的氣息所壓制。
上一次來這裡,她是惶恐的,抗拒的,不安的。
但折一次,她卻是害怕,是不願離去,凌玉說這裡的氣息可以讓凌尋身上的毒氣擴散的慢一些。
可是,緊緊只是慢一些。
回到竹屋,兩人談了許多,也說了許多,沒多會他便睡著了,她知道那是毒素髮作了。
起初他只是昏睡,只是不就之後……
心底悵然輕嘆,她趁著溫煦的夜色一人獨自走花草間,不知不覺竟然來到了那處地洞,只是這裡的人應該已經被移走了吧。
想起那個渾身不滿血絲的女子,她就心底生寒,轉身便快速離去。
陡然間她手臂一震,是玉笛。
它又響了。
看著手中顫動的玉笛,沐瑾萱心底一痛,她緊緊抓著玉笛,似是想要將他折斷。
又是在找她,為何?
既然當初已經將她送給別人了,為何還要來尋她?
當初在大皇朝的客棧,他說他要她等,等他安排好一切,讓她有個光明正大回大安朝的理由,可是他沒有做到。
忽然她想起了林肅,那是莫風鳴扮演的。
可是這些時間她一直在想這些事,她感覺不是,絕對不是莫風鳴,邏輯不對,事物也不對。
若真的是他,他又為何監守自盜,讓他去到趙將軍的令牌,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所有的不可能浮現腦海,她想起了當初在山谷的那片荒地,林肅再一次出現,她便感覺到了不對,氣息很冷,和以往林肅給她的感覺完全不同。
當時她沒有深想,可是現在想來,有太多的破綻,還有林肅問她的話和莫風鳴之後在懸崖對她的態度。
陡然間她心神一震,林肅還是林肅,而莫風鳴只是扮演的,他為的就是在她這裡套話,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那夜他問她盜取黃陵,做的一些別的事是不是他利用的,那一刻他就在試探。
懸崖邊上,莫風鳴的變化,對她的好,是因為他知道了她是被人利用,是逼不得已,所以才對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