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知道了她就是藍歆,不是假扮的,而是真正失去記憶的藍歆,所以才會對她好,對她沒了殺意。
現在想來,莫風鳴是真的愛藍歆,不然他如何會用最富有的鶯城來交換她。
那是藍歆的情,到頭來卻讓她來承。
手中再沒了動靜,沐瑾萱苦澀一笑,眸底亦是泛著冰冷嘲諷。
她揚起手臂,緊緊握著手裡的玉笛,驟然閉上眼眸,下一瞬,手中的玉笛脫落,朝著遠處飛去。
她不要了,什麼也不要了,這一生她都不要再見到楚蕭寒,那個運籌帷幄,利用她的男人。
轉身毫無流年的走開,卻在下一瞬頓住腳步,她冷冷的站在那裡,周身更似縈繞著冰冷的殺意。
身後有人!
她驟然轉身,抽出腰間的匕首便見到身後的男子,一身白衣俊美如諦仙,雙手個握著一支玉笛,眸色清冷沉痛的望著她。
楚蕭寒!
他竟然找來了!
只是,來了又如何?
她本不想再見到他,一絲也不想,她現在只覺得心裡充滿了憤恨和失望。
轉身不做停留,她毅然離去,卻在下一瞬眼前一白,若不是她頓住腳步,就差點撞上他的胸膛。
她冰冷嗔怒的瞪著他,「皇上有何事?」
「你怎麼了?」楚蕭寒緊緊凝著她,舉起手中的玉笛,「為何要丟了它?」
「不為何,不想要了便丟。」她退後幾步,避開他的氣息,「皇上還是請回吧。」
她越過他,朝竹屋走去,手臂一緊,她再度被他鉗住,她的身子被迫轉過來,迎著他沉冷的眸子,她諷刺冷笑,「男女授受不親,皇上這是何意?」
她不咸不淡的掃了眼被她緊握的手臂,面容冰冷。
「說,你到底怎麼了,是在怪我不辭而別嘛?」楚蕭寒緊緊凝著她,天知道在他回到山洞時,看到裡面明顯又打鬥的痕跡,心裡有多慌。
就連白一也失蹤了,他一直在找她,吹玉笛找她,明明探查到了她的方向,可是去了什麼也沒有,就連凌尋也離開了。
他知道定然是凌尋救了她,當他再次吹響玉笛時,才發現她的方位竟然在山谷,當他趕來時,正好看到她無情的扔出玉笛。
沐瑾萱諷刺一笑,「皇上多慮了。」她甩開他的禁錮卻再次被他抓住,看著他沉痛的眸子,她只覺的虛偽。
「放手!」他沒好氣的瞪著他。
「不放,告訴我為何如此?我回來晚了,是我不對,我像你道歉,但你可以不要這麼對我嗎?」
楚蕭寒將她一把摟進自己懷裡,緊緊抱著她,呼吸也逐漸加重,想是要把所有重量壓在她身上。
他的氣息席捲而來,沐瑾萱憤怒的掙扎著,「楚蕭寒,你放開我,你混蛋,我恨你,恨你!」
罵著罵著她竟然不爭氣的哭了出來,想著那些事,想著自己被他以條件送人,她就痛,失望,難受。
她為他做了這麼多,到頭來卻被蒙在鼓裡,現在才知道一切都是他的騙局。
楚蕭寒緊緊摟著她,任由她打著,罵著,他鬆開她,看著她通紅的眼眶,低頭霸道的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唇畔。
梳洗貪戀的唇畔讓他心裡舒服一嘆,他霸道的卷著她的氣息,霸道強勢的挑開她的唇畔,勾著她火熱的舌幾近纏綿,索取。
「唔……」沐瑾萱憤怒的打著他,不斷的拍到著他的胸口和後背,拳打腳踢,雙眸憤怒的瞪著她。
感覺到他身軀有一瞬的僵硬,他她愈發的狠著力,可是都不能阻止他。
直到她的力氣用光,直到她被他吻的渾身無力,只能癱軟在他懷裡,被他緊緊抱著,他才鬆開她。
兩人的呼吸急促,沐瑾萱亦是,面色潮紅,渾身無力,她想要掙脫她,「放開我」
話一出她有一瞬的怔愣,她的聲音有些沙啞,面色一紅,她冷冷的瞪著楚蕭寒,卻見他眸含暖笑的凝著她。
「沐兒,在說放開你的話,我不介意一輩子用這種方法堵著你的嘴。」
暖昧的氣息噴薄在鼻翼處,她只感覺心裡一緊,眸色更是一痛。
一輩子?
諷刺!
真的諷刺!
「楚蕭寒,我們可以談談嗎?」她不想再掙扎了,她累了。
眸光微斂,摟著她的腰身的手臂驟然一緊,抱著她飛身而起,落在一處更加湖南的地方,這裡離竹屋極遠,幾乎看不見。
難道楚蕭寒知道凌尋也在?
似是看出她的疑惑,他出聲道,「我給凌尋留過一封信函,若是我五天之內未回來,就讓他去找你,不然你會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