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瑾萱眼睫輕顫,她緊抿唇畔,沒有言語,即使如此又怎樣,她還是遭遇了危險,他還是利用了她。「沐兒,我離開是我不對,但你不要這樣,你怎樣懲罰我都無所謂只要不對我冷言冷語就行。」
楚蕭寒沒有鬆開她,反而摟的更緊。
冷言冷語?
沐瑾萱抬眸看向他,「楚蕭寒,我們就這樣吧,你依舊是你的皇上,而我不再是你的宮女,我們今後井水不犯河水。」
看著他眸色越發的沉冷,她也感覺到腰身一痛,是他用了力道,似乎要將她的腰勒斷。
「你就因為這個就想離開我,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跟凌尋在一起!」聲音沉冷而孤寂,更有一種寒涼。
「那是我的事,與凌尋無關。」她掙扎著想要擺脫他的禁錮,卻是徒勞。
「沐瑾萱,你就這麼想要離開我嗎?」他怒吼出聲,不但沒有鬆開她,更是霸道冷厲的勾起她的下顎,「沐瑾萱,你的心在哪裡?難道我就這麼不堪,讓你這麼厭惡嗎?」
「夠了!」沐瑾萱打開他的手,亦是憤怒的瞪著他,「楚蕭寒,你到底要騙我到何時?你已經把我送給了莫風鳴,你還來假惺惺做什麼?
我一個宮女可以換來那麼一座富有的城池,難道皇上不怕再丟嗎?」
楚蕭寒一震,愕然的望著她,「你都知道了?」
沐瑾萱冷笑,「不然呢?你要瞞我到何時?」
「這一切都是你的計謀,林肅是你的人,你一早就算計好了,你不僅用我換來了一座富有的城池,更是將我安排在了莫風鳴身邊。
你讓林肅接近我,你讓他命令我盜取令牌,而那只是一個引子,你的目的是出現就我,然後告訴我令牌的用處,你知道我愛你,所以定然篤定我會把令牌交給你。
而林肅知道了我沒有給他令牌,所以才再次提出要求,其實你們最重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幫你們盜取大元朝皇陵里的冰晶草。
這一切都是你指使林肅去做的,他是你的人,而你說讓我有一個正當會大安朝的理由,其實就是將我逼入絕境,讓我在大皇朝,在國相府無立足之處。
自從你利用林肅將那封信函讓我交給程殞時,你就已經算好了一切。
若陵說你有國事要先回去了,其實你根本沒有回去,你只是拿了冰晶草離開了,而我還傻傻的一位你真的有國事,冒死為你殺了殺母仇人。
」
沐瑾萱止不住的留著清淚,她憤怒的揮開楚蕭寒想要伸過來的臂膀,「楚蕭寒,耍我好玩嗎?利用我很好使嗎?
你早就知道我就是藍歆,對吧,你只是不確定而已,既然知道我是誰,為何後來還要寵我,你若失為了氣莫風鳴,你不必多此一舉。」
楚蕭寒怔愣在原地,眸色深沉,緊握的雙手也緩緩鬆開,心裡也感覺鬆了一口氣,「沐兒,林肅是我的人,但我並沒有利用你丟下你,我是真的處理國事了。」
「處理國事?」沐瑾萱諷刺大笑,她不想說的真的不想說。
她問過凌玉了,問過她冰晶草可以救治離歌身上的毒嗎?
凌玉當時只是猶豫了些許,便告訴她,可以,因為解救離歌里內的毒,冰晶草是必不可少的一味藥材。
之後她便想通了所有,她才知道,其實真正的幕後之人是楚蕭寒。
離歌是他的師妹,而凌玉和凌尋也說,離歌被楚蕭寒帶走了
。
原來在莫風鳴他們來大安朝的那一刻,楚蕭寒就算好了所有,為的就是利用她來得到冰晶草。
好深的計謀,一件三雕,既得到了最富有的鶯城,也有了威脅莫風鳴的籌碼,得到了趙將軍的令牌,也得到了冰晶草。
他一個人竟將所有人都算計了,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楚蕭寒心裡一慌,尤其是看到她似是而非的笑意,心裡更是一緊,他上前不顧她的反抗緊緊抓著她的雙肩,「誰告訴你的?這一切是誰告訴你的?」
到底是誰?
是凌尋嗎?
應該不是,他了解凌尋,他愛沐瑾萱,他不會將這些告訴沐瑾萱,他不忍心看到她傷心。
到底是誰?
他離開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難道是莫風鳴?
當初他得知是風含將她推下懸崖時便趁她睡熟是連夜去了都城,命令手下將風家的所有人挖出來,剃掉身上所有的肉扔到風家門外,她們既然敢傷害沐瑾萱,即使她們死了,他也會讓他們死也不安寧。
就是那一夜,他無意中看到了莫風鳴,他就站在遠處冰冷的看著這一幕,而他也沒有理會。
自那夜之後,他就再未見過莫風鳴,而風家的滅門他夜市從凌尋口中得知,歐風鳴也殺了他們。
現在看來一切都解釋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