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月點點頭說:「大嫂說的對,你要管家,阿蘿要出嫁,楠兒要讀書幹大事,以後照顧燕姨娘的事就交給我吧。
這些年欠下的,我都要補回來,二爺的畫像我偷偷臨摩了好久,終於畫的差不多的,大嫂幫我看看,可還好?
如果好的話,我等會給姨娘送過去,好讓她心裡有個念想,這麼多年了,她一定很想二爺。」
文清月說著眼圈紅了,她掩飾地轉身去取來一隻捲軸,打開正是喬奉亭的畫像,和供桌上掛的一模一樣,幾乎看不出什麼差異,可見這個並沒有真正學過畫畫的女子這些年下了多少功夫。
文清月溫柔似水地看著畫像上的人,含著羞意問:「大嫂看看如何?送給姨娘可好?
你以前常見二爺,我只見過聊聊數面,還是根據畫像臨摩的,就擔心畫不出二爺的神韻。」
陳夫人忍住淚意,笑著說:「很像呢,和畫像上一模一樣,也頗有二爺的神韻,姨娘見了一定會喜歡。」
文清月高興地說:「那就好,我等會收拾些東西去看姨娘!」
陳夫人笑著看她著急的模樣,心裡有些羨慕。
她雖然從未和畫像上的男子真正生活過,卻是她名正言順的妻子,可以名正言順的守著他思念他,百年之事還要與他合葬在一起,以夫妻的名義長眠地下,從此再不也不分開。
而她,永遠只是大嫂,只能把他刻在心裡,在夜深人靜時回味那種種的恩愛纏綿,回憶那短暫的幸福時光。
好在她有阿蘿和楠兒,是他留給她最珍貴的寶貝,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文清月收好畫像,想起什麼沉下臉說:「姜姨娘到底跟我們不是一條心,明知道二爺的生母就在侯府後院,卻從未透露過半點口風。
就算她顧忌老夫人不好告訴我,但是在衣食上照顧一些還是能做到的,她卻從來都沒有,反而處處聽從老夫人的苛待姨娘,真是讓人失望,還不如一個奴才有良心。
那個老蒼頭於姨娘有恩,也就是與二爺和我有恩,我想向大嫂求個恩典,讓他以後不要做粗活,他想要投靠誰,或者想要脫了奴籍都由他,給他一筆錢讓他榮養吧。」
陳夫人點點頭:「應該的,我差點都忘了,這件事也由弟妹去辦,一定要好好報答他。
想起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淡淡地說:「姜姨娘確實讓人很失望,我會讓人盯著她,就看她清醒不清醒,否則我是不會手軟的。」
她並不是出於妒忌,那個男人不配讓她妒忌,她是擔心姜姨娘知道什麼實情,關鍵時候做出對她們母子不利的事,就看她懂事不懂事。
文清月不再多說,立即就準備東西要去看燕姨娘,妯娌倆便各忙各的去了。
陳夫人也趕往聽松院,不知道阿蘿和楠兒說的怎麼樣了,這孩子最看重這個姐姐,這會不知道有多難過和傷心。
她示意守門的人不要通傳,徑直走了進去,姐弟倆隔著桌子對坐,喬楠淚痕未乾滿面不甘,喬蘿一片淡然似乎全不在意。